粮票被称为“中国计划经济第一票”,这个人们生活第一位需求品。大致可分为全国粮票、地方粮票、军用粮票和划拨粮票等数种。
除了粮油票外,还有猪、牛、羊肉票、鸡、鸭、鱼肉票、鸡、鸭蛋票,糖类票,豆制品票及蔬菜票等等。
穿的方面,布票被誉为“粮票的姊妹花”,年发放量多少不一,多时每年每人一丈二尺,少时每年每人仅五尺左右。
由于受布票制约,城乡居民普遍过着“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节俭生活。
尤其是家里子女多的家庭,基本上是一套衣服老大穿几年,再给老二穿,一直向下传,连女孩子当时也穿男孩子的衣服。磨破了就打上补丁,变短了就接上一截。
几乎所有的上班族,还有一个服装上的标配,就是袖套。这是为了减少衣服的磨损,袖套破旧可以换一套,而衣服破旧,就不太体面了。
甚至后来还出现了“假领子”。
其实是真领子、假衬衫。是仅有领子、有肩、没有袖子的上半截衬衫。省去袖子和衣身的假领子穿在外衣里面,露出的衣领部分完全和衬衣一模一样,足以以假乱真。穿上外套后,看起来好像内穿有衬衣,显得人衣着周正。
这都是缺少布料,人们不得已想出来赶时髦的办法。
布票甚至精确到了一厘,弥足珍贵。那会儿,就连尼龙布做的尿素袋子也是奢侈品,很多人想方设法弄来做衣服和被子。
除了各种布票外,细分下来还有化纤票、棉花票、汗衫票、背心票、布鞋票、棉胎票等等。
用的方面,日常生活所需的票证就更加多了,五花八门涉及方方面面。
手帕、肥皂、手纸、洗衣粉、火柴、抹布、煤油,煤……几乎什么都要用票。
20世纪50年代后,“三转一响”是开启一对新人生活的大件“奢侈品”。
还有些票证,在现在的人们眼里会感到很“奇葩”。比如肥猪准宰证、给农田施肥所需的挑粪票、就连妇女每月所需的卫生用品也要凭票领取居然还有春节票。
为了考核劳动好坏,当时还有一种票叫“觉悟票”。
马速专程去鸽子市观察了一下,票证制度启动后,这里的交易更加活跃了。各种粮食大幅涨价,之前2毛左右可以买到的棒子面,现在直接涨到了5毛一斤。
当然,若有票证,生活用品的物价也很低廉,甚至更稳定。
可问题是,许多家庭配给的粮票、肉票远远不够全家所需,只得到鸽子市来淘换粮食、粮票或肉票等。于是,鸽子市逐渐再度演化,向黑市方向过渡。
毕竟票证是不允许私下交易的,且随着公私合营,打击投机倒把的力度越来越大,让鸽子市最终成为了不是秘密的黑市。
肉类涨价幅度更大,猪肉飙升到一元以上。糖、副食品等,也大幅度涨价。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里最大的变化,就是著名的“门神”闫埠贵终于正式上岗,每天都扶着破损了半条腿的眼镜,极具警惕性地在门口认真观察,每一个进来的住户,手里的物资状况,好似要从中找出什么破坏分子的物资一样。
好在这个时候的闫埠贵,还保留了一丝知识分子的脸面,邻居们问到他为何在门口徘徊时,还耐心地解释,这是替大院群众看守大门,防止破坏分子进入到大院来。
或许因家庭成员多达6人,票证化后,闫埠贵感受到了生活的巨大压力。只得放下知识分子的矜持,当起了门神,试图薅羊毛。
不过,每个邻居进出,闫埠贵都要真真假假搭把手,也不主动向人开口索要回报,全凭这些邻居自觉,给点小葱小蒜什么的,他都来者不拒。
他尚未演化为彻底的算盘精,还保持了一点底线,至少不去主动去损人利己。
……
时光如梭,转眼已经是1956年7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