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云说到这里,看到校门一群学子围着一个打扮的妖艳的女子,往太学深处走去,指着这群人说道:“现在的学子都是这样莺莺燕燕,有多少真才实学?都以诗词为才,能给治下百姓带去什么?
指导他们种田?他们认识韭菜和麦苗的区别吗?去指导蚕桑?认识蚕和虫子的区别吗?让他们兴修水利?他们懂的多少?这种五谷不识,六畜不分,七时不起,八载困情的去当官?不过是一群残民之贼而已!”
赵乾云把这一辈子的憋屈,都在这一刻倾倒出来了,他从梧州,转遍了大宋的半壁江山,看到满目疮痍,真为百姓干点实事的官员非常非常的少。
赵乾云的憋屈吐完了,他不在意曾公亮怎么想,胡瑷更是!最多不进太学门,赚点钱,回岭南,准备出海!
胡瑷不像曾公亮那样沉脸能拧出水来,相反露出的难得的笑容!因为他一直不赞成唯文是举,所以他办学才设立经义斋,治事斋。
但治事斋一直人都很少,朝廷也不重视,他很多事情说了没有人听,现在一个12岁的孩子把他不敢拉的底裤整个拉了下来,心中那个痛快啊!
曾公亮就难堪了,但能说赵乾云说错了吗?没有啊,他有很多话可以反驳赵乾云,但一个民以食为天,就把他压的死死的,谁叫赵乾云说的是实情!
胡瑷点头说道:“说的好啊,读书只为当官,是为官贼!诗书之才的确不能给百姓当饭吃,衣服穿,房子住,少年可畏啊!可惜你一个12岁孩子都懂的事情,朝廷里衮衮诸公知道又有几人?”
胡瑷说到后面,非常的萧瑟,显然生为一个明白的人,是多么的痛苦。
赵乾云以为胡瑷会恼羞成怒,没有想到他却这样说,后面的表情,很确定胡瑷非常的痛苦。
曾公亮也听到胡瑷的话,也看到表情,其实他何尝不知道?只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口!苦笑道:“翼之兄啊,你把我也骂进去了!”
胡瑷白了一眼曾公亮说道:“你还不该骂?刚才这说的课题有错?研究出御寒的衣物,造出御寒的火炉,让百姓免于冬天被冻死,特别是对北地的百姓是多大的事情。
还有这御寒的衣物,火炉研究出来,对边地的兵士帮助有多大,就不要我说了吧?亏你还是枢密使,这点事情都不懂!”
曾公亮被胡瑷数落一通,只能陪笑道:“那这课题有了,需要拨多少钱给太学?”
胡瑷转头对赵乾云问道:“你觉得两个课题需要多少钱?”
赵乾云摸摸鼻子说道:“火炉到不是很麻烦的事情,几百贯就差不多!这衣服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需要从面料材料,纺织技术,填充料,到缝制技术,能够颠覆整个大宋朝现有的技术!
投入的资金,可能是几十万贯,甚至是几百万贯!历时估计要几十年到上百年!”
曾公亮皱眉问道:“需要这样大的投入,产出呢?”
赵乾云无奈的摇摇手说道:“这是一个产业的,产出怎么算?从种植,纺织,到成衣,销售,这一手手的产生的利益有多少?打个比喻,吉贝布你们都知道吧?”
曾公亮点点头。
赵乾云说道:“这吉贝布是用白叠子织的,你们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