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工作效率并不高，首先各种手续全部都是人工办理，再就是缓慢的交通和最初级的通讯手段。这种条件下，程墨竹准备花两到三个月的时间进行面试。

其实只是面试选人用不了这么久，但是轧钢厂领导们准备把新车间建设成厂里的标杆，甚至四九城的标杆车间也不是不行，这是领导们现在的政绩将来的履历啊，肯定上心。

在这种轧钢厂领导思想高度统一的情况下，招工的标准就严格了很多。涉及到自我的进步，领导们对于标准的要求自然升级，对于人选，只要求程墨竹优中选优，不要怕推荐的人不够。

三条腿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儿的人不是满四九城都是嘛。

最终程墨竹决定就按照选人时间俩月，培训三到四个月，然后让新工人在各个车间流传半年。要知道新车间的建设周期差不多一年，而现在才开始平整地面。

等工人对手工技能或者机器操控技能有熟练度后刚好车间建成，新设备的操作培训那不是他的事，有工程师呢。有过机器设备操作的经验，新设备上手也会更快。

程墨竹在轧钢厂面试的时候，偶尔厂领导也会过去旁听一下，领导们对这种模式比较感兴趣，其实说开了和战争年代的干部提拔流程差不多，只不过侧重点不同而已。

领导们一看就明白了本质，不过甭管方法新旧，好用就行，总比以前两眼一抹黑的收人好。

面试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到4月初的时候进程差不多过半了，具体定下来的公开的名单也有140多名，值得一说的是秦淮茹的两个叔伯兄弟没能通过面试。

如果没有之前轧钢厂领导要求，那兄弟俩也不是不能通过。他俩的水平是在最初的标准之上的，可惜造化弄人，赶上这个节骨眼儿，程墨竹也只能表示遗憾了。

4月下旬的时候，天气渐渐转暖，四九城的树木也抽枝发芽，整个城市一片欣欣向荣，老百姓都知道我们和老大哥之间的巨额债务快要还清了，整个社会一片欢声鼓舞。

就在这种蓬勃向上的日子里，程墨竹的心却是冰凉冰凉的。

事情发生在4月25日的四合院，小程知道的时候已经是26号了。

在那之前的4月23号，秦家庄大队的支书带着秦淮茹的那两个叔伯兄弟来到了四合院贾家。

“淮如，怎么你这俩兄弟给退回来了，不是说都答应了吗？”抽着老旱烟，脚尖儿点着地面，脚后跟抬起顶着门槛蹲着的支书说道。

“当时是答应了，叔，你也知道，人家答应之后当天我就回咱庄子里告诉保善、保堂了，连夜赶回来就怕错过机会。”秦淮茹低垂着眼睑。

“怎么保善、保堂说来了还等到第二天才过去的，他兄弟俩当天又回庄里了。”

“叔，这城里能和咱庄子里办事儿一个样？人家有流程手续的，你看后来审查多顺当的就过去了？要没人说话您以为得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