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还不如不解释呢，孙贼，什么叫程子两口子要什么有什么，你特么会说话吗？”傻柱一巴掌拍到许大茂后脑勺上，差点把脑袋给拍盘子里。

“傻柱，今儿要不是看在程子面儿上我非把大牙给你掰喽。”许大茂酒壮怂人胆。

“还有什么新鲜事儿，都说说，来，大茂哥，走一个。”俩人对饮一杯。

“一大爷最近挺神秘的，下了班四处踅摸，也不知道干啥呢。”

“嗨，估计还是琢磨养老的事，你说的四处踅摸难道是踅摸着抱养个？其实我说就没必要，就凭我爹走后他两口子对我和雨水的情份，但凡他开口，将来就是多双筷子的事儿。”傻柱大大咧咧的说道。

外面易忠海刚回到四合院，准备回屋的时候鬼使神差往傻柱那边走了几步，刚好听见这句话。

一时间神思恍惚，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来回折腾，原来养老的路如此宽广。当初怎么就想瞎了心了，一门心思想着撮合傻柱和秦淮茹，之后又想着棒梗给养老，结果干孙子干出偷人钱的事，这都什么事啊。

脚步一下沉重起来，走回屋里坐在桌边，一大妈看见老伴儿回来了赶紧端上饭菜，老易看着老伴儿说：“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这话把一大妈说的是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

那边傻柱屋子里三人还在喝着酒。

“傻柱我跟你说，贾东旭没了有仨月吧，你知道附近胡同都怎么说你？”许大茂是彻底放飞自我了，什么话都往外秃噜。

“说说看，怎么说我的？”傻柱虽然还清醒，不过也有点上头了。

“人都说你被寡妇迷住了，拉帮套的命，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将来比你爹还得惨。你爹比你精明，肯定能留个囫囵个，你估摸着将来就是没着落了。”大茂真敢说啊，这话虽然不是他说的，但是估计里面也有他的功劳。

程墨竹看着这对欢喜冤家也不搭腔，看看今天到底能说出什么来，这酒喝得值。

“放屁，老子怎么可能拉帮套去？老子准备等雨水毕业了再找对象，当年老子够结婚年龄时候雨水才11岁，我特么敢结婚么，万一碰着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老子受罪无所谓，可雨水万一要是受罪，老子不在眼巴前儿看不见的话怎么办？”傻柱喊叫着。

程墨竹当时就惊了：我艹，傻柱还有这么细腻的心思！这哥哥当的绝对称职，以前小看傻柱了，真没想到他会牺牲自己的适龄婚期就怕委屈了妹妹，这哥哥当得起长兄为父这个词。

今天晚上什么都赶一起了，何雨水陪周晓霞吃完饭收拾完，俩人聊了会儿天雨水就准备回屋了，刚走到房前就听见屋子里自家哥哥这段话，眼泪立马就下来了，她捂着嘴流着泪回到自己屋。

傻柱那里气氛愈加热烈。

“你要真是这么想的，我佩服你，真心佩服你。看这些年来刚开始街道给你保媒拉纤儿，后来个个都消停了，你这话还真不亏心。来，傻柱，别看咱俩从小打到大，这个事儿上我敬你，换我肯定做不到。”许大茂倒也干脆，甭管他是什么样的人，此刻敬酒的心是诚的。

“你也不用佩服我，我爹扔下我俩，我不能让雨水受委屈，刚你说的附近胡同说我拉帮套，前些日子我还真犯浑了，听不进道理，估摸着是撞客了。”说完自己都乐了。

“我就想啊，好好的对雨水，他想上学我就一直供着，不想上学就上班，我给他攒嫁妆，等她结婚了我再琢磨自己的事儿，要是年龄大了实在不好找那就不找了，等雨水生了孩子，我这做舅舅的不就等于有孩子了吗？”何雨柱此时的脸上有光。

程墨竹不知道怎么说了，这个事放在他身上他是做不出何雨柱行为的，从本性上说，这是一个真正的好人。

这场酒喝到了很晚很晚，许大茂也说了很多很多，其中许多的懊悔、许多的无奈、许多的委屈、许多的窝囊以及许多的自卑。

傻柱后来也说了很多很多，有自豪、有后悔、有开心，但是深藏在这些后面的居然是看不清前路的恐惧。

程墨竹也说了很多很多，他说傻柱不要给自己这么大压力，需要问问雨水需要这些还是需要傻柱快乐。他说许大茂应该把自卑扔了，只要做事堂堂正正，那么堂皇正气就会让他挺直腰板，放弃不切合实际的想法才能做事堂堂正正。

这一天过得很慢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