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和聋老太太聊过之后,程墨竹怀疑这个世界对自己有恶意。明明都给傻柱掰过来了,雨水也送去当兵了,怎么他还是相亲不成?想不通就不想了,回头问问傻柱情况,倒是许大茂年前总没事儿就找小程去他屋。
反正年前妻子周晓霞也在岳父母那边,他也就顺水推舟的答应。喝过两次酒之后小程就不愿意去了,特么三天喝两次,他还没怎么着呢,许大茂就躺下了,喝的忒不爽快。
转眼大年三十,今天小程可是准备了不老少东西。妻子带着闺女回来了,这小家伙满地乱窜,两口子也不敢让他出屋,怕给风呲着了。
闺女在屋子里跑的一脑门子汗,值得表扬的是,丫头终于能把爸爸妈妈叫全乎了,至于姥姥姥爷?姥姥会叫,姥爷?能吃吗?其他的话也能蹦出来几个字,吃饭时候“饭”“吃”还是单个往外说,看这腿脚有力的样子,估摸着说整句话还有的等了。
聋老太太早早就来到程墨竹家里,看着这小闺女儿那个乐啊,也别说,闺女倒是能和老太太说上话。这俩在里屋里一个咿咿呀呀,一个嗯嗯啊啊,居然能对上。
晚上开席的时候闺女也上桌了,在闺女7、8个月的时候,程墨竹就画了个儿童椅的图纸找木匠给做了俩。
他不是专业的,所以拿着图纸和人木匠说了半天后,人家来了一句,不就是高脚凳子加个挡板儿嘛,挡板我给你弄成活动的,底下撑柱开梯槽再把斜梁挡板儿做成活动的,孩子大点往外拉拉能用到个两三岁吧。得,你看看,术业有专攻,小程当时就掩面而去。
吃喝上桌,众人落座。“今儿大年三十儿,咱们虽然就六口坐这儿,但是是四个家庭的聚会。打从61年开始,日子慢慢缓过来了,如今是越过越好。搁三四年前,这桌子上怎么敢这么上菜是不是?有钱没地儿买挈(轻声),咱为了越来越红火的日子端杯。”
作为主人,程墨竹先说了一番话,然后共同举杯,之后就开始边吃边说话儿。
“42年的时候啊,你们都还小,没经过。那时候四九城满城的难民,说是中州大饥荒。小鬼子和果党都不是人,那边死人太多了,观音土撑死的路倒儿一路铺到四九城。看看这年月儿,鸡鸭鱼肉走上桌儿,不过还是人程子两口子本事。”聋老太太说着话,眼里就有泪水含着了,这老太太心里藏着事而呢。
“要我说啊,咱轧钢厂这两年也红火,程子的那个车间今年又是先进车间!你看人车间的工人,走出来就跟不是轧钢厂的人儿似的,精气神儿她不一样!程子,还是你有本事,车间调教的牛掰,来,走一个。”许大茂先干为敬,程墨竹也一口闷了。
“嗨,你们都折腾大事儿,我就窝憋在食堂给你们提供后勤保障,我这辈子就是个厨子,咱也没别的念想儿,今年娶个媳妇儿,赶明年再生个大胖小子,这辈子就圆满喽。”傻柱陪着喝了一杯,也放开了说。
小闺女儿看着这一桌子的人兴奋了,总想从椅子里爬出来上桌子,周晓霞拽她,这孩子爬不出来就手指着在哪里“吃。。。吃”,看得一桌子人乐。
聋老太太问程墨竹:“程子,闺女小名儿是含含,大名儿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