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偷鸡事件过后，也不知道老易秦淮茹怎么和许大茂说的，总之事情落下帷幕，也没有什么棒梗的负面消息传出来。

其实这也是程墨竹希望看到的结果，人在成长中都会犯各种错误，给机会改正才是正确的对待方式。最重要的是引导，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错误，并不需要一棍子打死。

就棒梗这个事来说，家里能够教出来，在他踏进社会的时候守住规矩，那么现在的结果是很好的。给他直接套上了小偷的名声，即便家里再怎么想着改变，他在社会上就被人定性，将来必然一路不回头的把名声变成现实。

电视剧里经典的偷鸡名场面就这么虎头蛇尾的没了下文。

三月份最后一个星期天，程墨竹在老丈人家住下，程珞君小朋友已经一岁半了，囫囵话都说不清。

小家伙在她姥姥家满屋满院儿的撒野，有时候带出去和她差不多年龄的孩子一起玩，超不过十分钟准有一个被她弄哭的。

这孩子废了，这话可不是小程说的，是孩儿她娘说的。结果说出来这句话后，小含含她娘被她娘的娘给修理了一顿。

在老丈人这里住的晚上，程墨竹抚摸着妻子的大肚子和她谈了半晚上。

“晓霞，过完42天产假你就在医院上班不要出去，你听我说，风不对了。”轻轻拍拍妻子的肚子。

“社会有些激进，我在轧钢厂前些天参加一个会，感觉到有些东西的偏移，我不知道感觉对不对，也不知道最终的结果，咱爸肯定也会有所感。”

“程子，爸爸最近回来情绪很不好，还好有含含在。”

听着妻子的话，程墨竹心底一沉。风起青萍之末止于草莽之间，看来草莽提前没了啊。

自我反思无数次，依旧还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了。难道后世的智慧就能比这里的人高？智慧和学识与阅历之间的关系太复杂了，总之程墨竹表示自己被教育了。

“晓霞，咱们正常上班就好，我估摸着你也就这几天了，要不明天直接住医院，本来我算着应该是4月份呢，后来发现时间错了。”

“你个大老爷们儿算这个干什么？我是大夫，我清楚时间。程子，我很幸福，能算着自己媳妇儿预产期的男人不多。”周晓霞贴了贴丈夫的脸。

“我还是想着你在医院比较好，我和爸爸妈妈都放心。”

“那我就明天去住院，也不用你们去陪着，金伯伯就安排好了。”

“近期我有点忙，可能不能天天去医院看你，委屈你了，我尽量排开时间。”

“不用，看最近爸爸的神色还有你今天说的我就明白，不用考虑我这里，医院或者家里都有人照顾。”

“嗯，睡吧，明天直接去医院。”

当遇到一个聪明的妻子，很多话并不需要说的太清楚。

第二天，程墨竹没有送妻子去医院，夫妻间不用这么矫情。老丈人安排了人去送，丈母娘跟随，这有什么不放心的？难道非要自己亲自送过去才能显得真心？这不是后世，不需要那么多仪式感。

当程墨竹赶到轧钢厂的时候，厂里大部分工人都已进入车间，他也开始继续轧钢厂内部的面试工作，小程暗自加了一项标准的面试，黜落比例呈直线上涨。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甚至还有其他几个副厂长都找过程墨竹询问原因，当程墨竹拿出几份面试记录给他们看，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这种面试记录也是小程弄出来的，参考的审讯笔录。

黜落的人都有各式各样的问题，对比通过的一目了然。只是那些聪敏跳脱的黜落者的记录里，很多回答的问题与憨厚肯干的人员并不全部相同。

这个问题谁会一一对比呢？盲区就是这样造成的，要知道每一个被面试者的记录中，问题总是不尽相同。

程墨竹在轧钢厂的时间停止在1966年3月22号，在办公室接到电话，媳妇儿进产房了，跑下楼，车链子都蹬的冒火星子。一路晕乎的到了301妇产科，刚到，还没缓过劲儿来，就看手术室门开了。

“程主任，周姐生了，龙凤胎。恭喜姐夫！”这小护士，嘴儿真甜，可惜程墨竹对她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