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希珏犹犹豫豫,一步一回头,终于是下定决心走回来道:“叶道友,我还有要事与你相商!”
叶箫见他说到正题,便将他请到座中,且听他是怎么说的。
沈希珏焦急道:“叶道友,我怀疑我的功法有问题!”
“功法有问题?”叶箫纳闷道,“这金针沈家的功法若是有问题,恐怕玄之又玄。”
沈希珏摇头道:“非也,我金针沈家所习功法叫做《太素脉法》,传承已逾数百年,自然没有问题。只是....”
他四下张望了一番,皱眉低声道:“在下修习的功法并非是那《太素脉法》,而是一本叫做《歧黄功》的功法!”
“《歧黄功》?!”
“正是!”
叶箫闻言眼眶一怔,听起来颇为耳熟,如雷贯耳。
那赵国上行山脉中,破败的卧龙居!
那不见行踪的卧龙居主人,不正是修炼的《歧黄功》吗?!
《歧黄功》是本固本培元,养精化气的功法,可是却被卧龙居主人批注上魔魅二字,走火入魔!
没想到没见着卧龙居主人这位正主,却遇上了另一位修炼此功的倒霉蛋。
叶箫惊诧问道:“你为何舍弃本门功法于不顾,转修那《歧黄功》?”
沈希珏快言快语,话匣子打开后便再也停不下来,又道:“这《歧黄功》较之本门功法,在修炼速度,真元精纯,法器驾驭上都有不俗的优势。我这才违背家族中的教诲,私自修习了这《歧黄功》,后来被发现.....”
“所以你此番离家,就是因为东窗事发了吧。”
“正是。”
叶箫无奈地摇摇头,回忆着卧龙居那恶战都一片焦土的狼狈场面。
他虽然不知道《歧黄功》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不过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沈希珏又道:“可是自我将此功修炼到七层后,我便察觉了许多诡秘之事,我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那双眼睛阴森森的,就如标记猎物一般,让我浑身不自在。”
叶箫听到此处,心头‘咯噔’一下,沈希珏所说的这些事情,桩桩件件都发生在自己身上!
“所以,你找我商议此事是...”
叶箫似乎已经渐渐感觉到,自己与沈希珏的同种遭遇了。他似乎明白了沈希珏为何忽然躲躲藏藏,像是有人要捉拿他一般。
“本来是不想告知叶道友此事。”沈希珏脊背发凉,兀自道:“只是白日见叶道友不止一次陡然驻足,用神识扫视四周,又一无所获的模样,我实在是深有感触。这才....贸然告知,想询问道友是否也是如此。”
叶箫虽然知道沈希珏也面临同样的问题,不过却不会告诉他自己的《玄元经》被宝鉴改良了一番。
他只是点头道:“不错。”
“叶道友可知到底是什么情况?!”
沈希珏忽然来了精神,双手抓住叶箫胳膊,一副焦急模样。
他似乎是找到了同病相怜的人般,犹如漂浮在无边海上忽然摸到了一张漂浮的木板似的。
叶箫虽然知道卧龙居主人之事,却不能再和盘托出,恐吓这个焦急万分的沈希珏了。
他只是道:“在下觉得,沈道友既然才修炼到七层,那且先停下此功修炼。等到日后入了六大派,再选修一门六派功法,将此功散去,另起炉灶。”
“这.....”沈希珏轻叹一声,只得舍车保帅,他似乎想起什么道:“我总感觉那人愈发的接近,甚至进入了这风铃谷。”
“你若是修炼的越快,才是越发中了陷阱。”叶箫回忆起那卧龙居主人的手札,有感而发道。
沈希珏不知江湖深浅,只得唯唯诺诺同意。
叶箫正色道:“沈道友出自金针沈家,自然灵根过人,入了六派再修回来不过数年之事,不要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坏了毕生的修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