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当时恐狼出现的时候他被吓住了,他认为自己是一个懦夫,是自己的懦弱导致弗兰奇的死。
他还说当时恐狼在与您周旋时,他朝恐狼开了一枪,结果吸引到了恐狼的注意力,这才导致恐狼冲进了我们的队伍,才杀死了这么多兄弟,所以他认为如果自己不开那一枪就不会引起恐狼的注意,就不会死那么多兄弟!”
士兵的话音落下,众人都站在那里沉默无言,和李秦武一起出征的士兵都在回想当时的细节,他们看着已经被医官抬到担架上的卢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个士兵跟随着众人沉默了好一阵后开口说道:“天使大人,其实卢克队长想错了,他以为当时只有他一个人害怕了,认为是他犯的错,但当时他已经是我们当中表现的最好的那批人了,因为他很快从恐惧中挣脱了出来并且向恐狼还击。
胆小之人怎么可能朝恐惧之物勇敢还击呢?
当时我们当中很多士兵看到瘟疫恐狼的模样都吓得抬不动枪了,当时我就吓得浑身颤抖,连更换子弹的速度都慢了不少。
因为我是负责在后方换弹的,所以我看见了,大家在巨怪和瘟疫恐狼出现的时候止不住的颤抖。
卢克队长认为是自己的失职造成了同伴们的死亡,我认为是不恰当的,因为当时他要是有时间朝周围看一圈他就会发现他已经是我们当中表现的最好的了。”
那士兵说完便低下了头,他觉得自己擅自开口有些冒犯,但是他认为战士不应该因为向敌人发起攻击而获罪。
其他士兵听了他的说法后都点头表示认同,甚至有人站出来说道:“是的,当时我就被吓的连枪都丢了,要不是在谷仓里没地方跑我恐怕早当逃兵了。”
其他人没有因为这士兵说自己要当逃兵而鄙夷他,因为大多数人当时都吓得找不着北了,他们回忆起第1次看到恐狼和巨怪时那惊恐的感觉让他们记忆犹新。
那个逃兵发言直接说出了他们当时的心声,要不是长久以来的军纪和荣耀束缚,还有李秦武这个人形杀器顶在最前面给他们做定心丸,当时恐怕真的有人敢翻墙逃跑。
看着这些曾经跟随他出征战的士脸上流露出的希冀,李秦武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后也说道:
“当时的情况我还记得,我被好几条恐狼包围,但其实这些恐狼早就发现对付不了我了,它们已经将注意力转向谷仓。
其实没有卢克队长开的那一枪,恐狼也已经打算向谷仓进攻了,只能说在恐狼打算放弃我来进攻谷仓时卢克队长刚好开了这一枪,所以才让他产生一种假象,以为是自己开枪把恐狼引过去的。”
李秦武不是在为这个士兵辩护,而是当时的情况确实是这样的,他和几只恐狼对峙的时候恐狼们根本就破不了他的防,还被他劈死好几个,它们已经开始寻找别的目标了。
李秦武没有立马冲上去砍死它们也是因为顾及身后的谷仓,当时他站在中间的位置,可以兼顾每一个方向的恐狼,如果他们朝一只恐狼杀去那么其他恐狼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冲向谷仓,所以当时形成了对峙状态。
只是恐狼们比李秦武想的还不要命,它们直接放弃1头同伴拖住李秦武朝谷仓冲去,在牺牲了几只恐狼的情况下扑入了谷仓,造成了弗兰奇的受伤和一众士兵的死亡。
这就是当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是没想到卢克居然因为自己视角所陷产生了误会,认为是自己开枪害死了队友而选择了自杀,这让李秦武感到惋惜。
他看向躺在担架上的卢克,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睁开了双眼,此时他眼里蓄满了泪水,眼中满是迷茫,那迷茫也不知道是听了他们话的原因还是脑震荡的原因。
这场军方视察因为自杀事件撒上了一层阴霾,卢克被解除了小队长的职务暂时安置在营区医院中治疗。
李秦武交代琼恩不要给他任何惩罚,就让这个士兵安静的休养吧,这个因为弟弟的死和误会差点自杀的士兵已经够可怜的了,李秦武不希望他再有任何压力。
而且以他伤事的严重性,以现在的医疗手段他能不能挺过感染发烧都是问题,只能希望帝皇保佑了。
之后李秦武跟随着100多个训练完毕的火枪兵登上升降机来到城墙巡视了一圈,城墙上的驻扎情况还不错,物资准备充足,上万名士兵在接下来几个月里将一直留在城墙上生活,城墙上搭起了很多塑胶制的帐篷,士兵们在战斗之余会在这些帐篷内休息。
观看了城墙上的炮击训练后时间来到了夜晚,李秦武回到临时政府开始处理堆积的公文,超人的大脑让他拥有超人的精力和超人的处理速度。
那些凡人需要仔细思量的公文在他手里像流水线一样的被批改,一目十行的李秦武很块就能决绝公文上的问题,尽管没有行政当官的经验,但是一些基础的文字工作和资源调配他还是能够应付,更何况他身边有参谋人员进行辅助,经过参谋人员教导李秦武已经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处理工具人了。
公文一直批改到深夜,积压的公文被他清扫一空,将参谋团赶去休息李秦武一人走到办公室,他开始书写福禄,这已经成为他每天的必修课,通过这段时间不眠不休的福禄制作,李秦武感觉自己体内某样东西变得越来越多,姑且称之为法力吧。
现在他的法力值相比最开始已经天差地别,在毫不顾忌的情况下他一天可以书写400多张福禄,但是写完之后他会感到极度的疲惫,那种疲惫是从体力到精神上的双重加持,浓郁到让他精神幻痛,所以他每天书写的福禄控制在300张左右。
为了迎接接下来的大战,李秦武书写了很多避邪符和驱邪符。
驱邪符和辟邪符是能够自行运转的福禄,佩戴它们的人不需要主动将其激发,只要遇到邪祟两种福禄就会自动激发内部的能量。
李秦武希望尽量做到人手一张,这样可以保证士兵们避免受到纳垢领域的污染,李秦武觉得佩戴了这两张福禄的士兵遇到低级点的恶魔都能应对,低级恶魔散发的领域太弱,两张福禄足以让士兵不受污染,但如果是高阶的有名有姓的恶魔散发的邻域那就无能为力了。
至于引火符和雷击符两种威力强大的福禄李秦武并不打算普及,两种福禄耗费的法力值过高,使用它们也需要修行之人的法力才能催发,将其发给普通士兵根本无法发挥它的作用。
点着一盏油灯,将朱砂研磨成粉,李秦武就这么平心静气的书写着,一张张福禄在他手里成型被堆叠在一边,帝皇的力量通过李秦武这个媒介被禁锢在一张小小的羊皮纸上,等到早上他的参谋便会将这些福禄拿走发放给城墙上的士兵,这项工作他一直在做。
一直到李秦武画完第两百多张福禄,有人敲响了他房间的大门。
李秦武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发昏的太阳穴推门出去,来人是他的一个参谋,那参谋鞠躬说道:“大人,您要的东西已经送到了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