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来到仵作身边,问:“他们是被什么利器杀死?”
仵作回答:“开始用刀,后来用剪子虐杀!凶手真够禽兽,用剪子一下下把人捅死,挑出肠子还剪断!也有划破喉咙,或是一下刺到喉咙、心脏部位,出手狠辣,是个老手。”
杨景能想到那天晚上,鬼怪化作陈二虎模样,手握刀子开始杀人。
后来顺手从桌上取来剪刀,慢慢折磨他们,追着死者满屋跑。
场面如人间炼狱,方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陈二虎”手执剪子,一步步走向将死之人,笑容逐渐变态……
杨景又询问仵作几个问题,对方一边感叹,一边回答。
大约一刻钟,几人从方府出来。
“很难翻案,希望玄秋道长有法子。”
杨景紧蹙眉头,案发现场毫无破绽。
有两个现场证人,以及当时附近的居民作证,亲眼目睹小道士从杀人到逃离,这口锅,他背定了。
“钱哥,不好啦!”
这时有个年轻的捕快快步跑来。
钱财沉声道:“怎么回事?”
“那家伙、那家伙……”年轻捕快喘着大气,“害死方家的凶手,知府大人说要放他走啦!”
“什么!”钱财等人大惊失色,他们没料到这么快,官府居然放人了。
难道不是铁证如山吗?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那家伙明明是残害无辜的凶手!
钱财、孙凝姿几人脸色难看,心头像是有座大山压着,沉重。
“他果真来头很大,杀了人照样能安然无恙!李知府难道违反我们大黎的律法,暴毙罪犯吗?岂有此理!”
柳中州忿忿不平,脖子和脸庞涨红,说话都哆哆嗦嗦,气得不轻。
陆晋说:“我们过去看看,我去问问勇叔怎么回事。”
他们跟着年轻捕快回去,赶往府衙。
路上大家一声不吭,都在生气。
杨景暗自感慨龙虎山真好用,铁证如山,陈二虎依旧能放出来。
不知陈二虎用了何种方式,才说服知府。
或者,直接拿背景压人,知府不敢得罪,才放走犯人?
背靠大树好乘凉。
一行人来到府衙,正好见到小道士从里头出来。
李知府与小道士谈笑,落在钱财、孙凝姿等人眼中,像是谄媚讨好,令人作呕。
“知府大人,你怎么放杀人凶手离开!”
柳中州冷着脸,大义凛然。
李知府是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被柳中州的突然呵斥吓一大跳,脸色一沉,道:“原来是你啊柳中州,本大人行事何须向你解释?”
“大人,难道你要让方家二十三口人死不瞑目吗?”
钱财硬着头皮,也不怕会不会丢掉官职。
李知府无奈张张嘴,道:“我只能这么说,玄秋道长可能不是凶手,你们不要轻易下定论。”
“不是凶手?”
钱财几人自然不信。
臭道士不是凶手,他们是凶手不成?
“杀人凶手,纳命来!我要为方方报仇!”
孙凝姿无法容忍凶手逃脱,从钱财手中抢过佩刀,轻叱一声,杀向台阶上的陈二虎。
杨景眼疾手快,拦在孙凝姿前方:“别冲动!”
“我就知道你们是一丘之貉!哼,别怪我刀下不留情,速速滚开!”孙凝姿刀子作势要劈砍。
“行,我让开。”
杨景真给孙凝姿让开身位。
要自讨苦吃……
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