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木质脱粒桶明代就已经有了,只是它现在还不是特别好用,和后世的常见的打谷桶还有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没有捅破,杨庆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捅破它,让村民的脱粒变得更加简单。
用绳子和黑炭在木板上画出一段弧线,杨庆开始拿着前些天签到的钢锯在新买的木板上切割拼装起来,脱粒架做成圆弧形更容易脱粒,这点时间还是比较容易的。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自己确实不懂古代的木工榫卯结构,但是自己好歹也在后世看了那么多手工小视频,而且还有钢钉钢钉在手,只要不做复杂的东西,相信这二把刀的水平够用了。
而且中国古代榫卯结构用在名贵木材上还好,用在普通木材上面你试试?
大家都忘了小时候上课的桌椅板凳了?那就是纯粹的榫卯结构,新椅子坐一年,你看看摇不摇?晃不晃?
反正杨庆小时候是被凳子的木缝夹到过屁股肉,那滋味别提有多酸爽了。
花里胡哨,要是古代有钢钉,谁还用榫卯啊,杨庆一直怀疑古代礼仪要求大家要正襟危坐,不能在凳子上抖腿和歪着坐,估计就是因为对家具的损耗太大了才有了这规矩。
“吱吱吱~”
锯木的声音响个不停,不过杨庆高估了自己的动手能力,中午的时候小姑娘来找老太太的时候,那些木板都还只是半成品。
杨庆只能让小姑娘等一下,说晚上才能给她送过去。
“庆哥哥,你当心些,我用连枷也可以的,千万莫伤了自己。”
说完这话,小姑娘便如受惊般的兔子一样跑掉了,只留下老太太一脸姨母笑的站在屋旁。
叮叮咚咚的一番折腾,直到傍晚才算完工。杨庆看着眼前这个和后世打谷桶类似的家伙,心里满意的点点头。
虽然模样是丑了点,但是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差,类似于镂空搓衣板的脱粒架——自己拿钢钉做的,大木桶——找杀猪匠买的,遮谷罩——自己用烂席子和竹片围的。
“只要找個东西试试,就知道这玩意到底行不行了。”
杨庆目标一转,看向了另一个邻居。
“老李,咱今晚也去打谷场里打谷子吧,老人家都说雨快来了,咱家才打了两担谷子,这可如何是好。”
“打谷场现在都是人,不好打啊!”
……
正说着话呢,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李大叔,能不能借你两把谷子,我试试我刚刚做的打谷机好不好用。”
“害,我道是什么呢?不就两把谷子吗,左右不过一碗米,你等着,我马上拿给你。不过庆哥儿,‘打谷桶’是什么桶啊?我听过水桶、空桶、粪桶,这打谷桶还是第一次听见呢。”
邻居拿着两把稻禾递给杨庆,有些好奇的发问。
“你跟着过来就知道了。”
杨庆微微一笑,并没有多做解释。
“害,我还以为这打谷桶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个摔桶吗?庆小子你就会故作玄虚,我跟你说,这摔桶打谷子费力的很,谷粒也很难打的干净。”
看着眼前模样有些奇怪的大桶,隔壁李大叔马上就联想到了它的前身摔桶。
杨庆没有解释,而是双手握住稻把,站在遮谷罩的缺口一侧,用力使稻穗向打谷桶上的脱粒架甩去。
拱桥式镂空的脱粒架经过钢钉的加固变得异常牢固,区区稻竿的冲击力简直就是小儿科,稻穗上的谷粒经过多重木板的硬物碰撞,瞬间脱离稻穗,四散而飞,最终被遮谷罩拦下,乖乖的掉入下面的木桶之中。
杨庆将稻把换了一个方向,又重重的将稻穗摔在了脱粒架上。
“哗啦啦~”
木桶内又下起了一阵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