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几人沿着钢管滑了下去，到达了一个开阔的空间。

一落地，楚子航他们就闻到一阵好闻的酒香和烟熏气息。

“我收回对你父亲的评价，他其实是一个极品骚汉子。”看着码放整齐的黑胶唱片，以及昂贵的古巴雪茄，诺诺惊讶地捂住嘴巴，由衷发出感叹。真实的楚天骄和自己脑海中的超级混血种也相差太远了吧。从这收藏来看，分明就是一个上一代的恺撒。

“哦，这还是经典爵士乐的唱片啊。”恺撒随手拿起一张黑胶唱片看了看，“我记得这个版本当年也是有价无市，不知道你父亲怎么搞到手，并把它运到这里来的。”

楚子航没有理会恺撒和诺诺的惊讶，在他心中，楚天骄一直就是这么一个闷骚的男人。现在这一切不过是奢华了一点罢了。

“看来你父亲伪装能力很强啊，居然连我都骗了过去。”诺诺转了一圈，停在了工作台边上，摸了一下拆解开来的伯莱塔手枪，“不过还好他不会对你伪装，我们还是找到了他。”

现在诺诺脑海中楚天骄的形象终于成型，那是一个梳着油头、肌肉发达的男人。他穿着勾勒出肌肉线条的紧身t恤，游走在这个空间里，叼着雪茄烟捧着威士忌，他靠在水池边冲洗相片，低音炮放着猫王1956年演唱的那首《伤心旅馆》。

“让我们了看看你父亲在关心什么吧。”恺撒注意到了空中纵横交错的红线，招呼楚子航和诺诺过来。

红线上穿着照片、新闻剪报或者手写的纸片，每张纸片都是一个事件，有些红线相互平行，有些红线纠缠打结。

读着这些纸片上的事件，楚子航他们越看越心惊。

不管是世人皆知的通古斯大爆炸，还是秘党内必修的夏之哀悼事件，亦或者被封锁的维尔霍扬斯克以北的冰封港口爆炸事件，以及最近的格陵兰岛事件，近两百年内，几乎所有跟龙族有关的大事件都被悬挂在空中。这些红线结成了一张错综复杂的大网，最后指向那个古老的名字——“nidhogg”。

当看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楚子航他们都像是被利爪捏住心脏一样愣住了。

尼德霍格，那象征着绝望和毁灭的黑龙。人类最大的敌人，终有一日必将归来的末日。

而且从这红线大网来看，越来越密集的事件仿佛在告诉世人——它的回归似乎也已经不远了。

“你父亲像是一个孤独的守望者，人类命运的守望者。”震惊过后，恺撒发自内心地感叹了一句。

“好了，先拍下来，待会回去作为任务资料来写报告。”诺诺回过神来后，想起来虽然一路轻松，但她们确实是在执行任务，任务报告还是要写的。

“行。”楚子航点点头，走到一旁拿出手机拍摄起来。

“你老爸收藏真多，楚子航你要不要找个时间把它们搬走？”恺撒边拍边和楚子航聊天。

“没错，父业子继嘛。这些东西你不趁现在拿走一部分，等到了学院派人来回收就不知道会退回多少给你了。”诺诺也劝楚子航收下楚天骄的部分收藏。

恺撒三人很快拍得差不多了，转身打算拍摄一下洗相片水池旁的工作台。然而在看到工作台前的软木板后，恺撒和诺诺愣了一下，然后停下拍摄，默默离开，将空间留给楚子航。

楚子航定定地看着软木板上用图钉钉满的照片。

照片仔细看就能轻易发现，它们全都是盗摄的，虽然地点千变万化，但人物无一例外都是苏小研和楚子航。

在楚天骄的镜头下，苏小研虽然变化多端，但都被楚天骄拍得千姿百态地美。显然，楚天骄真心地爱着苏小研，所以才能精准地捕捉到她的每一个瞬间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