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上缴组织。”
展开纸条。
四平山,一颗树上刻了两个字,卧槽。
“啥意思?”
“狗东西,啥时候学会的写字?”
张诚蒙了,那个卧槽,竟然比自己写的还要漂亮。
“树下这个圆圈,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里埋了东西。”
张诚已经可以肯定,那颗刻有卧槽的树下,一定埋了非常重要的东西。
不然,靠薪水生活的孙明,咋可能突然这么有钱?
“会不会是组织最急缺的电台?”
张诚想起了军统便衣队和日谍的枪战,当时张诚的住所,就在四平山。
想到这里,热血沸腾,张诚将一张银元卷,藏在鞋底,烧掉纸条,顺便点着了最后一根香烟。
‘砰’的一声,关上家门。
‘咔嚓’一声,锁上房门,昂首挺胸,再次出门。
一路风尘仆仆,大步赶路。
“两个蹄花,一个红烧,一个清炖,再来一碗担担面---”张诚气势大吼。
“客官,稍等,马上就来。”
张诚没在家门口吃饭,而是一路奔波,去了有名的大排档,因为只有在哪里,才能轻松找开五百银元卷。
一顿美餐,吃的张诚昏昏欲睡。
漫步街头,反复确认没有人跟踪自己后,张诚进入了一家生意极差的杂货铺。
张诚没走前门,而是走的杂货铺后门,就跟探亲访友一样。
重庆早就已经草木皆兵,张诚如果提个大皮箱,大摇大摆走在大街上,也许下一刻,就会被抢,也许下一刻,就会被军警拦住检查。
四平山寻宝,还必须找专业人员,一同前往。
下午时分,一行三人,骑着两辆自行车,前往了四平山。
傍晚时分,三人带着铁锹找到了那颗刻有卧槽的小树。
熟悉地形的张诚,站在一颗树后,帮忙望风,另两名同志快速挖掘。
十几分钟后,披荆斩棘挖出了高档皮箱。
打开一看,皮箱内,有一部电台。
解开油布,定睛一看电台型号,竟然是一部保存完好九成新的大功率电台,这部电台,调试后,也许可以直接联系苏区。
“卧槽,老子的手枪,都已经生锈了。”张诚手拿南部十四手枪,气的怒目圆整。
兔崽子,太败家了。
潜伏在重庆,这么多年,组织一直没给张诚配枪。
不是不配,而是没枪可配。
。。。
今天就要结婚了。
心情非常激动。
整整一夜,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凌晨四点。
“不睡了,洞房再睡。”孙明起身穿衣,跑步出发,前往通宵营业的串串店,吃点肉肉。
咚咚咚。。
寂静的夜色中,坎坷不平的街道上,只有孙明一人马路奔跑的声音。
嘘呦-----
一声嘹亮口哨,从身后传来。
跟着就传来了杂乱的奔跑声。
“我草你大爷的。”
孙明就跟受惊了的野马一样,朝着街道店面的缝隙,撒腿狂奔。
这片街道,孙明太熟悉,前后被堵,只有那里可以逃进麦田。
啪-
啪-
啪-
啪-
。。。
前后夹击,驳壳枪精准点射。
余光中,孙明看见了四支手枪,正在朝他连续射击。
嗖---
嗖---
嗖--
。。。。
呼啸的子弹,从身边飞过。
“好像没有打中!”
“跑太快了。”
“奶球,老子没开快慢机。”
“老子要不是为了剩子弹,肯定弄死狗东西。”
“撤!”
刚刚钻进墙边缝隙,孙明就听见了熟悉的口音。
嘣嘣嘣。。
咚咚咚。。
四人一击不中,转身就跑,眨眼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老子不是汉奸!”孙明心中气愤大喊。
腰里就有勃朗宁,可孙明至始至终就没有开枪还击的想法。
太冤了。
啪啪啪。。
身上一阵乱拍。
还好没有见红。
咕噜。。咕噜。。
肚子又饿了,还去吃饭吗?
真闹心,以后还敢出门吗?
咚咚咚。。
孙明朝着家里,快速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