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你们两个注意点。”
“难不成真的把我当空气了?”
杜晴一脸嫌弃,提醒陆见川和穆青文,多少要收敛些。
回过神的穆青文犹如触电,连忙将陆见川推开,暗暗想着自己竟也会不理智。
陆见川倒是还好。
虽说心里依然很激动,但他能做到表面看起来古井无波,沉稳自若宛如情场老手。
旁观的杜晴不禁更好奇。
仔细打量着陆见川,杜晴心想:“以青文的年纪,她在同龄人中属于思想最成熟的尖端。这家伙,貌似比青文还成熟,像个三十多岁熟透的老油条。”
杜晴看人颇准。
陆见川的阅历年龄的确是三十多岁。
以更丰富的经历,陆见川若想拿下某个女生,必然是无往不利。
穆青文的难度肯定有,也顶多是时间问题,攻克的进度快慢罢了。
“杜姐,你在咱们学校任职,我没记错的话是党务部门吧?”陆见川看向正在思考的杜晴,一笔带过方才的小插曲。
穆青文恢复常态了,抢在杜晴之前回答:“杜姐目前是实习,等明年搬去大兴那边的新校区,她就是院系级的副书记。”
院系级?副书记!
这六个字将陆见川震惊到。
对于年轻人而言,尤其是刚上大学的大学生,极少对职务级别有多么深刻的认识。
甚至某些大学生有天赋,便自命不凡,觉得大学教师都平平无奇。
实际他们错了。
大学教师都是看似普通实则不显山不露水。
院系副书记是啥概念?
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副处级干部!
“如果父母是百姓,一个人穷其一生,退休前能爬到副处就很牛逼了。杜晴到底是什么背景,刚入职就是副处,她的爹妈……”陆见川的内心不禁百般羡慕。
杜晴笑了笑,谦虚道:“青文,我哪有什么实习,考了编就是正规编制。所谓的实习,不过是新校区还没开始运营,我没啥事做。”
连自谦的语气都带了副处干部的味。
陆见川愈发不敢低视杜晴。
当然,他重视的不单单是杜晴本人,更关键的是其父母背景。
“没事做多好呀,白拿工资,太舒服。等我毕业之后,如果也能考上咱们学校的教职编,可就太幸福咯……”穆青文一边憧憬,一边以余光偷瞧陆见川。
察觉到被穆青文偷看,陆见川心领神会,附和:“那我也要考咱们学校的教职编,以后跟你在同一个办公室,一起上班、工作、下班。”
考公是不可能考公的。
陆见川明白,公职是非常不错的选择,可以说是最优的道路。
能{为人民服务}固然是高尚的德操。
只可惜陆见川更喜欢赚钱。
当然,陆见川自问,倘若爹妈都是公职人员,自己一定会从政。
奈何父母是百姓。
陆见川很清楚,如果自己决定考公职,未来的道路会很难。
老老实实赚钱才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嘴上说也要考公,那是为了让穆青文听着开心,把她撩得恰到好处。
穆青文果然不好意思了。
一起上班……
一起下班……
这是要奔着结婚吗?
在她听起来,陆见川的这番话,无疑是隐晦地倾诉心意呢。
如此表达心意又不是传统意义上能拒绝的告白。
穆青文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过,杜晴却摇了摇头,一板正经道:“你不适合考公,更不适合当官。你要是当了官,注定是个大大的贪官,未来等着坐牢吧!”
简直是一语中的。
陆见川承认杜晴没有说错。
自己确确实实不是当清官的料。
“我觉得你还是从商会更好,赚到一辈子花不完的钱,再留一部分给自己的子辈、孙辈。剩余的那部分,少的话做慈善,够多就上交。”杜晴意味深长地说着。
尤其那句‘够多就上交’,挑明了另有深意,是在暗示陆见川。
陆见川岂会不懂?
钱这东西,固然是多多益善,却要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