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
云小姐带这姑娘真是奇了怪了,脾气差不说还眼生的很。
到了两人终于坐好的时候,云无恙已经被折腾的生无可恋了。
她奄奄一息的伸了伸手:“喝水……”
柳消闲薄唇微微翘起,眸似深潭将一壶酒递到云无恙手里:“喝水多不尽兴,请喝酒。”
云无恙都没力气骂他,爬过去拿了一壶水大口大口的喝着,喝完了才如释重负般瘫倒。
如掌柜所愿,最大最显眼最一览无余的座位。
这跟和对象第一次去酒店开房,结果前台殷勤的问:“还要大床房吗?”的尴尬程度有什么区别?
这次,掌柜的总算是没让云无恙失望,叫了两个中人之姿的男孩,也只是弹弹琴,吹吹笛子。
云无恙总算得以松口气,她看向了柳消闲:“其实归香居也没什么好玩的。”
柳消闲兴致缺缺的,他闻言嗤了一声:“是吗?”
明显是不信她平常来这只是听曲。
“是啊,也就是来听听曲子,偶尔谈谈人生理想之类的。”
“哔”的一声,有一个男孩的笛音跑调了。
他一脸不可置信和恐惧的跪了下来:“……对,对不住!!”
云无恙:“……”
不是,是我的错。
是她说的太玄幻了。
云无恙也不计较,叫另一人扶起那男孩就下去了。
柳消闲冷冷的,抿了一口水后出声:“……倒是体贴。”
只是他这水还没咽下去,就剧烈咳嗽起来。
云无恙一愣,当即暗自偷笑起来:“你别不是拿错了,喝了我的酒杯吧?”
柳消闲攥着衣襟,只觉喉咙仿佛被烈火灼过,他的眼尾逐渐红起来,连眼角都咳出了泪花,乌黑的长发自肩头滑落至胸前。
他如此这般,还有空抬眸狠狠地剜了一眼云无恙,却丝毫起不到平时震慑的作用,只让人觉得心里痒痒。
云无恙被这一眼勾的简直魂都要没了,根本不敢想捏一把柳消闲的小腰他能发出什么令她魂牵梦绕的死声。
大概是又羞又恼又无能为力的“住手?”
啊啊啊啊啊!
感觉也不是不能试试先婚后爱了。
爱妃笑了就好,只要爱妃笑了就行,朕做什么都可以。
她往柳消闲身边贴了贴,贱兮兮的笑:“今日生辰你最大,这也没什么好玩的,我带你去买礼物啊……”
哪知云无恙话音未落,掌柜的就不知从哪跳了出来,像神奇宝贝一样从球里乍现。
掌柜的连连高呼:“云小姐!云小姐——”
云无恙:“……”
坏了。
你是我小姐,你是我小姐行了吧?!
本来简简单单一个副本,硬是叫你玩出了地狱难度。
“哎呀真是的,他俩听说您来了抢着来伺候您呢,不然我也不叫他俩来了,没出息的玩意儿。”
“我刚从十鸢那出来,十鸢听说您来了,想请您上去坐坐呢,不知您肯不肯赏脸喝一杯呀?当是我给您赔罪了。”
云无恙:“……”
十鸢……程十鸢?!!
掌柜的还不管云无恙惊恐的表情,不顾死活的畅所欲言:
“哎呀上次您离开,十鸢就天天守在窗口等您再来呢,我就稀奇了,十鸢从不留客人过夜,不过是小姐您倒也不奇怪了,谁不为您倾倒呢。”
云无恙就剩最后一口气了:“你别说了……”
掌柜的!出列!稍息!立正!去!跑两圈!反正别在这待着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柳消闲已经正色“哦?”了一声。
他妥妥端的是正宫的身价:
“这位十鸢……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