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云相有苛扣你吗?”
云无恙连连摇头。
柳消闲:“……”
他似乎是被气笑了,扶着额头把书扣在被子上:“真够了。”
“又不是不给你吃,你偷吃干什么?”
他在她面前真的没脾气。
就这样,当小厮端着茶来看柳消闲时,正好碰到了抱着一盘糕点走出门的云无恙。
她吃的嘴角都是渣滓,见小厮来了很开心的主动打招呼:“你们将军府的东西怪好吃的,我走了啊,下次有机会再来。”
小厮目瞪口呆的看着云无恙走出他家公子的房间,然后大惊失色。
这女魔头不是把他家公子一个左勾拳打倒了还夺走了战利品吧?!
公子!!!
小厮一个迁移闪进柳消闲的房间,嘴里高声:“公子!!!”
“您没事——”
下一秒,他就呆在了原地。
只见他家向来不苟言笑的公子拄着下巴,轻松的看着一个方向,像是在出神,又或是感受某人的余温。
小厮定睛看过去,那是一把椅子。
下一秒,更恐怖的事发生了:
柳消闲竟然对着那把空椅子想了一会后,手心拄着下巴,玉白的手指遮住了嘴唇,低头一笑忍俊不禁,然后就是憋笑的身体都在抖。
小厮:“……”
公子笑了?公子笑了!
那个女的不会是给公子进行了什么精神冲击吧?!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柳消闲就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重新拿起书,冷若冰霜的看向小厮:“怎么还不进来?”
小厮:“……”
公子你变了。
云府的这场大火,烧毁了云家一座看得见的东西,却增加了某些看不见又无法言喻的东西。
沈明珠听闻此事后当即就带着家父的礼物来亲自拜访,抱着云无恙鼻涕一把泪一把不肯撒手。
江佑理恢复正常后本也想亲自出马,却被他爹关在家里不让出门,估计是被这一场变故吓得怕了,差点白发人送黑发人。
云无恙也意外得了箫朔月好几天的假,要么在家里一边赏花喝茶,要么一边逛街听曲,好不惬意。
她现在觉得特别的幸福,有那么多人关心她,可以任性可以撒娇。
最重要的是,还不用上学!!!
某天她正在家里放纸鸢,突然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
打开一看,居然是程十鸢。
他居然还会这个???
程十鸢在信里表达了自己的想念和关心,最后表示如果有机会,希望云无恙能去看看他。
云无恙:“……”
她差人送了回信,程十鸢笑吟吟的展开一看,一行赤裸裸的大字:
“有机会我必会登门拜谢关心之情,但此后我还是决定少去归香居,因为耳朵会聋掉,别人叫我别去我都听不见。”
程十鸢的笑意凝固在脸上。
就这样过了无比幸福美满的几天后,云无恙再次被云追忆掐着脖子送进了松林斋。
而她这几天作的死就导致,该背的一点没背,仅会的那点也抛在脑后。
当箫朔月平淡的走到她身边直视着她提问时,云无恙咽了口唾沫,内心弹出一连串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