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被她拨弄得没脾气。

视线低下来，就瞧见她乖巧的笑容，带着点儿俏皮。

完全无法拒绝。

但，她今天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的时间实在太少了！！

男朋友也是会吃醋的。

于是轻哼一声，拉紧她的手不许她乱动，嘴角飞快地扬了下就落了，看她一眼。

江婉沁哑然失笑。

她差点儿被可爱晕。

……什么啊，这样的小动作真的是她超凶的顾淮吗？

忍不住轻轻晃了晃他的手，她小声：“待会儿咱俩独处了说。”

顾淮眼神动了下，轻嗯了声。

江婉沁又忍不住弯唇，轻咳一声，赶紧望向别处。

大家都严肃着呢，她笑场了可不好。

最终是小孩把和秦易水的恩怨说了，才彻底惹得那跳脚的人闭嘴。

小孩确定加入江全的团队，基地新建的实验室则会移交给江全的助手使用，研究新型丧尸病毒和丧尸病毒融合的后续。

苏灵心则是主动找到江教授，选择消亡自己的意识。

她知道自己的空间能量还是不可缺少的工具，还有她特殊的水，也有用。但事到如今，她永远不能追求她想要的第一，她欠江婉沁的也不是受伤或是被操控就能还清。

偏执意愿得不到满足，她斗不过更逃不掉，所以，不如死亡。

江全教授最终答应了她，意识消亡，属于苏灵心的一切都将真正消失，从此，她只剩下没有意识的半转化躯壳，无限配合研究人员的后续研究。

秦易水没有送进实验室，被霍秋和关胜带走，施行江婉沁修修改改定下的痛苦计划。

干脆的死亡反而是对他的仁慈。

一场宣告新研究成果的大会到底是开成了意想不到的样子，但结果却有惊喜，有希望。

基地掌权人宣布解散，江全小跑着过来，忍不住想夸夸女儿。

江婉沁解锁父亲俏皮骄傲的一面，也忍不住笑。

身边，顾淮看她的目光温柔。

江全视线扫到两人交握的手，嘴角渐渐勾起，掩唇：“咳咳，小顾啊，这，是不是得给我讲讲这之间的故事啊，上回太仓促，没听明白。”

顾淮眉眼倏地一正。

情绪忽然就紧张几分，他牵紧她的手，拿出了全部的认真。

“是，教授。”

“婉沁是我认定的女孩，我们现在在一起，我会对她好。”

江婉沁脸一下红了。

……哎呀，怎么这么正式又这样笨拙？

想是这么想，她嘴角却是诚实地弯起来，表白的话是听不腻的，只是……在家长面前会觉得难为情一点儿。

顾淮黑眸认真。

江全看进他的眼睛，定定注视几秒后，忍不住朗笑出声。

“好，好！”

他摸摸下巴，琢磨着道：“就是这个称呼吧，教授，是不是生分了些？”

顿了下，他语调上扬：“哎呀，你想不想和婉沁共度一生呀？”

顾淮下意识：“想！”

指尖轻轻收拢，他忍不住侧头看了江婉沁一眼，再开口时，声音轻轻的，格外珍重。

“我当然想。”

做梦都想。

还奢求的想，不止一生。

江婉沁轻轻晃悠了下他的手，红着脸：“那称呼呢？快点儿的。”不早就可惜没叫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