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这事儿你烂在肚子里,老魏所说纯是他个人想法,我是不赞同的。”
文远山:“可皇上赞同。”
文老倒吸一口凉气!
他猛地抬头,这回,火气是正儿八经地冲上脑门。
“你给我……”
却不料儿子打断他:“爹,您明明也知道皇上想要什么,把江婉沁留在大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而且儿子听见消息了,今早皇上传摄政王进宫,于殿内商议了一个时辰!!”
他眼睛里逐渐浮上不甘心。
“既然一定要有一个人留下她,为什么这个人不能是我呢?”
文老瞳孔骤缩:“你疯了?你这是揣测圣意,胆大妄为!”
文远山执拗地仰头。
被打的黑青还留在他的脸上,消肿的脸满是印记,让他看起来充满戾气。
“爹,您信我吧,我知道分寸。”
文老呼吸急促,差点被气得厥过去。
“逆子!你绝不能和金淮渊作对!”
文远山:“可他要是根本没有咱们想象中的那么在意江婉沁呢?”
“爹,我仔细想过了,这么多年,您见过他因为谁动过怒?”
“他罚我用的方式,和罚其他冒犯他的人有什么不同吗?”
“爹,金淮渊不是个容易动情的人。”
“求您了,我只是想得偿所愿。”
越是得不到,他的心就越是痒得厉害。
文老气得胡子都抖了抖。
他深深地看文远山一眼,深知自己儿子是什么样的人,心中骤然升起无力。
只能恼怒地警告:“最好事情都如你料想的一样顺利,不然,你爹我不会捞你。”
说罢就越过他,大步踏出门。
一声砰的闷响。
文远山的睫毛颤了下,舔了舔唇,拳头越捏越紧。
“放心吧爹,不用您捞。”
“我要是判断失误了,后果我自己担。”
他弯弯唇:“您不懂的。”
“大金当然不缺美人。”
“但如江婉沁那样生动的美人,就一个。”
“谁都代替不了她。”
“谁都不是她!”
他忽的笑了声,抬头露出倨傲放肆的眼睛。
“我可以对她道歉,我可以态度真诚,不要脸面。”
“只要她最终是我的。”
……
为表示最高的歉意,这场宴会特许江婉沁着草原服装。
江婉沁眼中终于有了真切的喜意。
“快,让我看看,他们拿来的是哪套衣裙?”
锦盒打开,色彩鲜亮的衣服哪怕尘封多年也美得惊人。
满室寂静。
江婉沁屏住了呼吸,眼角不自觉湿润,伸出手轻轻抚摸衣领。
这是临来大金时,族长为她准备的,和平条约签几年,她就有几套华丽的衣裙,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她回去可以穿上他们部落的衣服。
裙子用料金贵,几年也不过时,反而因为尘封,更显得神秘多彩。
长宁眼中有一瞬复杂,死死咬唇才低下头去,调整好情绪。
金淮渊在外等待。
“咔哒”一声。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