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文大人……”
皇帝张嘴打断他们,锋利的脸绷着,眼神沉沉的。
“别说那么多了,筹备了那么久,今日是最好的时机,早一天晚一天都不行。”
“就含糊其辞,目的:出兵!”
说完,皇帝大踏步走在前面。
老臣瞥了一眼文丞相,冷言:“文大人,还记得前些年的时候吗?您可从不是谨慎到不敢为的性子。”
“看来儿子废了,对您的打击比我预料的还要大。”
文丞相瞬间呼吸变粗,抬头狠狠盯住了人。
老臣微微一笑:“文大人,前方危险,您啊,还是快快回去府上,守着您儿子吧。”
文丞相拳头猛地收紧。
良久,他才吐出一口气,眼神沉沉的,跟之前若寒来要钱时那个生动的样子,天差地别。
一个个的,真当他是谨慎过度不敢做事了吗?不过是不想做无用功罢了。
他儿文远山……
他现在想想儿子的样子都心痛,浑身颤栗。
哪怕天天说他纨绔、不做正事,不配当他的儿子,但他绝不想看到有一天儿子疯疯癫癫,一天到头没个清醒的时候!
江婉沁能一而再让他儿子吃瘪,还到了这样的地步,他若还小瞧她,恐怕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文丞相甩袖,出宫后就往另一个方向拐。
他不能忍儿子变成这样,更不会忍这次若被连累败了,被主和派那些人踩在头顶上!
如此,只能先安排后手。
……
将士整装的动静非常震撼,数万人,几乎同频率动作,齐齐扣上盔甲。
列队而行。
他们身后,一辆硕大的车被厚麻袋紧紧包住,裹得牢实。
里头装的是毒药弹。
江婉沁早早起来,与江陵打了个照面,快步跑去金淮渊的院子。
在一起后,他们就住在相邻的院子了。
他的院门已经打开,天色不算亮,她一眼就瞧见了他,他也正好望过来。
温暖的怀抱裹紧了她,他温声:“会紧张吗?”
她摇头:“不会,刺激人嘛,我挺拿手的。”
他忍不住笑:“确实。”
“曾把我说得不知道接什么好,这可是非常独特的本事了。”
江婉沁勾唇:“你是说在以谷的时候啊?”
“那谁叫某人当时想杀我来着。”
翻旧账了!
金淮渊头痛地笑,认输:“是我的错,我已经深刻地后悔过好多回了。公主殿下,原谅我吧?”
他的手想去勾她的发。
她歪歪头躲开,肆意地扯他的领口。
“太轻易了吧。”
“这个是你先挑起的话题哦,我告诉你啊,咱们俩的旧账,我可还记得很多呢。”
金淮渊苦笑。
真是输了。
“你就庆幸今日不是个好时机吧,不然,我可是要狠狠地跟你算一算的。”
她捏捏他的脸。
他握住她手,轻轻亲了下,“嗯,随公主清算。”
“只要,公主殿下别舍了我就好。”
他深邃的眼睛里都是爱,看得她脸红。
猝不及防,他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