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儿水中游,云儿影映秋。
十里长风落西江,百木成舟将进酒。
……
甩下了四人之后,李木直撑着船行了极远方停歇下来,瞥了一眼身后,将船停在了水草之中,拾起了船上的几个铜板,扔进了水中,遥望云水镇方向,于船上拜倒。
“父亲,孩儿不孝,连累了您。江水为鉴,我李木此番出镇,定要混出一个名堂,再回这云水厚葬父亲。”
言毕,李木起身撑船,至一河堤,见岸边水草中亦是有艘小船,岸上一行足迹,直达岸上林中。
按说这么一艘小船不会引起李木的注意,可就在李木掉转船头准备继续前行之时,正见树林出口一阵摇晃,一名老者柱颤巍巍的走了出来,其人衣衫褴褛,柱着手杖,正是赵无名。
“少年欲往何处?若是与一袖同路,老夫送你一程。”
“一袖……”李木立于船上,默念了一遍一袖的名字,凝视了赵无名良久,拱手行礼道。
“感激前辈替我报了仇,袖哥身世不凡,自有高人相助,而我只是一小民,差之千里,算不得同路。”
“恩,这样也好。顺流而下十里,有一处水流湍急。”赵无名听得李木之言微微点了点头,伸手指着河流下方,李木再次行礼,径直撑船而去。
见李木远去,赵无名方颤巍巍的转过身,收回了袖中的黑剑。
“不知道放走这小子是不是对的。”
李木走了,不带一点尘埃,走的那么干脆。干脆到赵无名还没有决定是不是要杀了李木,干脆到不顾一袖死活撑船而去。
所以,他活了下来,从这个欲以赵一袖为傀儡的无名侍卫手中活了下来。
赵无名对于一袖知之甚少,最多的了解便是每日撑着船去云水镇上瞄一眼回春堂的匾额时那个门口晒药的少年。自然,赵无名也不知道一袖与李木的关系。若是他知道一袖与李木自打相识起便是有什么事各自分头行动云云,那么赵一袖定会在见到李木的第一时刻打出一记飞镖戳了李木,戳死这个日后有可能成为一袖一大助手的少年。
话说回来了,赵无名要怎么将一袖辅佐成可以与陈白秦分庭抗礼之人呢?这便要提起赵神医尚在时候的一句话了,文治一途难矣,送他去江湖吧。
江湖!
大蟒有酒,大蟒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