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之子将亡于光下。”响起的是科兹的言语，他的基因之父，康拉德?科兹的话语饱含嘲讽，“我可没听说个哪个午夜领主会恐惧黑暗。”

维拉德深吸一口气，康在他的脑海中大声嘲笑着他的回忆，而他很怀疑自己还有没有资格继续自称康拉德?科兹之子。他将尖叫的直觉抛到脑后，迈步向前。他稍微冷静一些了，世界的虚无感不再那么严重，他看见熟悉的人，看见亚撒尔?塔尔，猩红使徒一反常态站着舰桥的边缘，远离阴影，怀言者领主被自己的终结者卫队重重包裹。还有卡兰，午夜领主的智库接近通往高处的黑暗，手中紧握着自己的爆弹手枪。看见维拉德过来，卡兰伸手招了招。

“万岁，夜之主。”卡兰说，“你看见尤纳尔了吗？”

“他不会愿意错过这个的。”维拉德漫不经心说，他尽力保持自己的正常。但是不安的预感在他脑颅中愈加深重。康在他脑海里搅动，恶魔亲王同样感受到了不安。

“它被封住了，被亚撒尔?塔尔封锁在这个房间里。”卡兰解释道，“猩红使徒想找到消灭它的办法。”

“我看出来了。”维拉德说。他举目四望，在舰桥上他能够看见更多的人：怀言者，午夜领主，星际战士，凡人。成为泯灭者的怀言者冠军侍立于猩红使徒的后方，手持燃烧骨杖的巫师沿着圆环站立，“为什么猩红使徒这么急切？”维拉德问道。

卡兰转过头：“我不知道。”

维拉德顺着卡兰目光看去，舷窗之外，虚空战争临近尾声，却依旧不曾停歇。钢铁勇士的战舰盘旋着，飞行着，向着近乎失能的黑色圣堂旗舰发射炮火和鱼雷，如同芬里斯群狼逐猎。维拉德能看见那条濒临死亡的战舰，燃烧绝望号，在他们那场跳帮时，彼时那条战斗驳船看起来几乎不可战胜。

“钢铁勇士即将大获全胜。”卡兰说，“或许亚撒尔?塔尔想要在战争尘埃落定之前结束这一切。”

沉默，维拉德看着一枚鱼雷击中燃烧绝望号的舰桥。那条忠于尸皇的战舰开始旋转，意味着这条曾经坚不可摧的驳船几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胜负已分。”维拉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