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因为自己的招式被黄药师看穿了，无法得手。

而黄药师虽不反击，但每一次避开李川剑锋之后，都会让李川感觉到一股十分危险的感觉。

黄药师每次身形变换移/动，都会出现在李川招式的破绽，或是顾及不到的方位，手中的玉箫虽然不曾抬起，但李川却还是能感觉到，它已经锁定在了自己的前胸，后心，咽喉，眉间的要害之处...

明明是自己出手抢攻，黄药师也都未出手，但偏偏却让他感觉无比的压抑危险，仿若站在悬崖边上一般，时刻不敢掉以轻心。

这种感觉让他难受极了！

而这就是他与黄药师之间的差距，无论是在武学造诣上，还是在交手经验上，都差的太远了。

都不是内力修为，武功法门这些硬实力上的差距，而是纯粹的境界压制。

也是直到如今，李川才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了这种玄之又玄的境界之说。

他也终于明白了，黄药师等人在江湖中为何能成为独一档的五绝，不仅是因为他们的功力，更是因为他们的武学境界已然超出了普通的江湖人太多。

锵！

剑萧碰撞，随后再次各自弹开，那一瞬，李川突然福灵心至一般，一瞬间摈弃了所有的杂念，眼中只看到了黄药师中门大开，胸前的破绽，下意识的便一剑刺了过去。

“嗯？！”黄药师一声惊咦，随即便像是见到了什么开心之事一般，突然笑了。

咔！

李川一剑刺出，正中黄药师抬起横于胸前的玉箫，竟在其玉箫之上刺出了一道划痕。

李川见状，急忙收手，朝黄药师行礼致歉道：“抱歉，黄岛主，却是损了你的玉箫。”

黄药师低头看了一眼玉箫上的划痕，也并不在意，只是笑道：“你这小子，却是好强的悟性，不错，倒是没有败了王重阳的威名。”

李川再次大礼拜下：“还要多谢黄岛主的赐教指点之恩。”

黄药师却只是道：“这就不必了，只是兴之所起，陪你练了几手罢了，你能有所悟，也是你自己悟性惊人，却是不必谢我。”

李川说道：“话虽如此，但若不是黄岛主有意指点的话，晚辈怕是不知道还要再过多久之后，才能勘破这层迷障？”

“这份指点之恩，晚辈必不敢忘！”

黄药师却反倒有些不高兴了：“行了，本还觉得你是個有趣之人，却没想也是如此循规蹈矩之辈，我说不必谢我，就不必谢我！指点之说，我也不认！”

说罢，黄药师也不管李川反应，忽的一个闪身，就瞬间掠至梅超风身前，一把抓起她离开了。

离开之前，还特地给李川留言道。

“既你已撑过了十招，那柯镇恶无礼冒犯之事，我便不再追究。”

“另外，你日后若得空，便来我桃花岛一趟，接个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