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交谈下来,其余的人只觉得惊奇,倒是廖立极为高兴,越发觉得自己慧眼识珠,于是多问了一句:“李郎君所学,来自何处?吾等却是不知!”
廖立这个问题肯定会经常遇见的。
如何掩饰自己的学问从何而来,这一节李承也想好了,就在前几日母亲给自己补习的时候,就有了这个打算,“小子惭愧,家用不足,昔日倒是也没有得大儒传授,只是在家中得母亲闲暇之余,传授经书,小子年岁尚幼,却还不得母亲的十分之一,叫诸君看笑话了。”
李承的意思不是自己個不够优秀,而是自己还没学到位,自己的母亲才是隐世不出的高人,哦不,应该是世家出身的。
联想到刚才崔氏的河洛音,又见得教导了李承如此人物出来,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家世渊源,”廖立点点头,也不再追问下去了,在只是见过两次面,却还没有什么具体深交之前,再问候人家母亲是出身何家,就不再合适了,廖立虽然狂傲,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如此一番,大家伙也差不多用餐结束了,廖化不耐烦继续和廖立细细絮叨什么,先出了门,李承出来相送,他拍了拍李承的肩膀,“李郎君是个能干的,今个人多,”他转过头来看着没有离开的廖立和习珍等人,“有些话儿却是不方便细说,你若是得空,还是入城来寻我,主簿府你一问就知。”
这不是很好的解套机会吗?李承忙说了飞鸟庄预备着要自己去送粮到城中的事情,问廖化是否能免了此事,廖化摇摇头,“吾乃军中主簿,这可是地方的事儿,不可干涉之,若是如此,潘别驾大人大量,或许不管,糜太守恐怕会来找吾,说我干涉官府的事务了。”
李承有些失望,“当然,”廖化眼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之色,“若是李郎君到了军中当差,这事儿,吾就能管着了。”
李承干笑一声,“主簿何须调笑?如今这样我也做不了主,还请等将来吧。”
廖化虽然自己个不顾忌廖立的声势,但也懂李承不可能不顾忌廖立的意见,他哈哈一笑,翻身上马,拉起马缰,“如此就是了!你且等以后,送粮入城的时候,再来寻吾罢了!”
荆州军主簿廖化带人一行人离开了,他身边那位一直未说话的短须清瘦男子,等到出了飞鸟庄后,这才对着廖化说道,“今日瞧着这粮食,种子颗颗圆润饱满,十分健硕,若是试做得法,明年屯粮必然大获丰收!”
“君不说今年就先试用?”
“适才瞧见路边的秧苗已经颇高,咱们只怕是赶着种,来不及了!”男子叹息道,“适才叫人探了探李家劳作佃户,看着秧苗样子,已经育了许多时候,今年是必定不成了!”
“吾等知晓李郎君之才,实在是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