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业和夫人王氏,忙着安排下人,将皇家送来的聘礼归库,招待好前来送聘礼的楚王和侍卫们。
他们一直忙到深夜才歇息,躺床上还在说给女儿准备多少的嫁妆:
“夫君,给春儿准备一百八十抬嫁妆,将皇家送来聘礼也全给春儿。”
林建业悄声道:“不要全给,给春儿留一半在家。皇家的人和事不好说……”
他是担心太子以后三宫六院,女儿万一有什么,多留点财物她也能度日。
“听老爷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有门子跑来报,“大人,有十几位官爷来了侯府。”
林建业很是惊讶,今天他请了假不上朝。这些官员们现在应该在上朝当差,他们这个时候来侯府有什么事?
林建业忙迎了出去,见来的官员以驸马胡家带头,有刑部的潘大人,有御史贞大人,有翰林院韦大人……
这些官员还不是空手而来,都是带着礼物而来。
“下官见过丞相。”
大家互相拱手施礼。
林建业指着礼物,问:“各位这是……”
“呵呵。”官员们只傻笑不开口。
“请进厅内坐着说话。”林建业见此,猜他们有话要说,请各位进了前院的正厅。
一行人按官职大小,在厅里的交椅上坐下,有下人前来敬茶,摆点心。
“不如各位前来有何事?”林建业又问。
林建业没给他们下帖,也没请客,这些官员没递拜帖却带礼前来,让他十分疑惑。
十多位官员你看我,我看你,不开口。
最后还是同林丞相交情更深的潘大人,移动了几下屁股,又轻咳了几声,准备开口说来意。
潘大人与林丞相一年中的皇榜,同在翰林院为官,又前后入了刑部为侍郎。
之前,小王氏和间氏那桩谋杀丞相夫人的案,也是他带人去东山审的案。
潘大人满脸惭愧,他道了缘由,“昨天府学初班的孩子们全都跑到街上看热闹,别人都在议太子妃福气大,犬子年小多嘴,说太子妃曾在家受后母的虐待,引起林耀大动肝火……”
林建业蹙眉,不满地问:“这是事实,他有什么好动怒的?”
那些官员见丞相这么说话,知他还不知道情况,都面面相觑,不知接下去如何交待。
林丞相不喜过继出去的庶子,不代表他能接受自己的骨肉被人打残。
这些官员们,昨天知道自己的儿子惹了大祸后,聚集在胡府商议了一夜。
最后的决定是,今天下了早朝,主动来丞相府认错,看丞相如何提要求。
御史贞大人不客气地说:“我们这些孩子的过错小,他们错在没能及时劝住胡家和林家的孩子打架。”
“胡家下人将林家孩子打残的事,你们要主动承担后果。”
“是,这是应该的。”胡大人忙道。
现在,他们胡家夹着尾巴过日子,哪个也不敢得罪。
驸马家要不是有长公主,就要因孙天阳的事被连累。
胡家没了过去的气焰,公主不停地换面首,他们不闻不问,当没看见。
胡家惹下的事,他们要主动承担,否则,他们担不起来自丞相的怒火。
胡大人起身,深施一礼,诚恳道歉,“丞相,昨天下官家的那个孽障,同林耀发生口角,两人打了起来。”
“林耀将犬子压在地上,下人急了,过去拉扯,有一个人有功夫,用力太过,一拳下去将、将……”
林建业惊愕地看着他,忙问:“怎么了?”
“打残了,大夫说林少爷以后再也站不起了。” 御史贞大人直言道。
“什么?”林建业惊跳了起来,直愣愣在看着面前的这些官员,方才明白昨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外面有下人报,“老爷,吕大人和福大牛有事报。”
“叫他们滚进来。”丞相怒火滔天,让他们看人也看不住。
众位官员见丞相发怒,全都低下了头。
吕森走进来,见一屋的大人,又见屋内放的礼,明白过来,这些是那些学子们的父亲,前来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