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更安静了。
谷满满追过来的时候,那厉鬼已经啃在了卫生员的脖子上。
竟然某些部位实体化了么,谷满满祭出小剑和灵符,一股脑砸在对方身上。
同时,那块木牌跌落在卫生员怀里。
“想活命,抱着那个木牌滚回家待着!”要不是不想多一个恶果背在身上,这傻子死了算了。
卫生员战战兢兢,看着漆黑的环境下,恶鬼利爪和谷满满操控的小剑砰砰相撞,迸发出火花,已经完全被颠覆了对世界的认知。
怀里的木牌被他紧紧攥住,一刻都不敢松开。
可就在他拐入一个房屋后门的时候,那门吱呀吱呀松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有个娇弱的身躯站在那里。“医生哥哥,我好疼呀,可以来帮我治治嘛。”
卫生员一个激灵,手里的木牌忽然灼热,烫得他差点扔掉了。
“你,你忍忍吧,我还有事。”拔腿就跑。
身后那女子气都不喘,直接追了上来,就在他附近不远不近的叫着好疼。
电光火石间,卫生员忽然想起对方是谁了。
曾经,她冲破了男卫生员这个令人羞涩尴尬的点,过来找他求助,开一个止痒的药。
他给开了硫磺粉,然后和人喝酒的时候调侃了几句这个女孩子,添油加醋的说她可能需要别的东西止痒。
那女孩没几天就被流言蜚语伤得跳河了,被人捞起来后没两天正准备说到远村去,却在相亲那天晚上,被村里的二癞子睡了。
后来才知道,女孩子上火,或者是月事的时候被细菌还是什么入侵也会这样,而不是所谓的不干净,下贱。
他发誓,自己真的就是一时嘴快,图酒友给自己竖起大拇指,说一个牛字。
听说那女孩子被收尸的时候,一裤子血,口袋里还有硫磺粉。
家里人说是想去后山彻底清洗干净,不要把异常带去了婆家。
卫生员心虚了好几天,但是连那二癞子都没事,说了几句是那个女的勾引的,村子里去报官的人都没有。
“你,你是阿琴,不要,不要过来,滚开,滚开啊,去找二癞子啊。”卫生员撒腿就跑,回到家紧紧把门关上。
门上是村子监督统一贴的钟馗像。
阿琴就在院墙外,居高临下看着他,不断的叫着医生哥哥,我好疼。
卫生员哆哆嗦嗦,不去想一米七八的院墙,矮个子的阿琴为什么能在外面对他居高临下,屁滚尿流的躲了起来。
门外,那声音一直没停。
谷满满那边,自然顾不上这种小冤魂。
因为对面的这东西,确实有些门道。
要是没去过圣地占便宜,谷满满搞不好还真的要苦战一番。
她后退一大步,轻轻点地,一跃而起,厉鬼的不知名用具直接砸在她刚才待过的地方。
Ong~~鬼叫一声,十几条鬼影从各个角落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