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也不知道她的医术是谁教的?
一手解开身上的披风,便朝着倾城所在的方向走去。
正揉着鼻子的倾城,余光瞥见正在向她接近的采花大盗,没抓着棍子的另一只手,立刻从空间之中取出了一包石灰粉。
武力不及他,那么她就智取。
“给你——”
“你中计了——”
两人几乎是同一动作。
沈澜清将披风递出去,倾城手中的石灰粉撒了出去,石灰粉撒在了披风上,好巧不巧的一阵儿小风吹来,石灰粉直接接力飞到了倾城的脸上。
当她的眼睛在接触到石灰粉的那一刻,她才知道什么叫做自己挖的坑自己踩。
她的眼睛好疼啊!
这是生石灰,她可不能哭啊!
她不想成为瞎子。
沈澜清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儿,脱口而出道:“死女人,你怎么了?”
熟悉的‘死女人’,倾城的脑海里面立即闪过一张令女人崇拜而又疯狂的俊脸,却是她的噩梦。
倾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沈澜清,又是你——”
沈澜清看着她空无一物的身后,小心的提醒道:“这是屋顶,你别乱动,小心掉下去。”
“要你管——”
“你以为爷愿意管你吗?”
若不是只有她可以解外祖母的毒,他至于半夜来爬屋顶吗?
也不知道这个死女人找何人设计的屋子,外面的窗户竟然全部钉死了,迫于无奈之下,他才爬了屋顶,以至于有了现在这一出儿。
“老娘只要遇到你就准没好事,你才是老天派来克我的吧。”
“死女人,若不是你想要害爷,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沈澜清一边和她说着话分散着注意力,一边小心的靠近她,“你这完全是自作自受。”
被沈澜清这么一刺激,再加上眼睛疼得很,倾城整个人都处于以一种暴走的状态。
挥舞着手中的棍子,就要与沈澜清拼命。
“老娘打死你,打死你……”
一脚踏空,整个人就从房顶掉了下去。
沈澜清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一把抓住她的手,微微一用力,将人拉到自己的怀中,顺势用披风将她给捂得密不透风。
距离近了,借着朦胧的月光,倒是把她给看了个清清楚楚。
倔强的小脸儿上满是不服,眼睛微闭着,高挺的鼻梁,嘴巴小小的,也不知道为何说出口的话却总能伤人。
她就是一个带刺的玫瑰花,不对,她太丑了,配不上玫瑰,得是小刺猬。
带着她飘飘然落在了地上。
倾城的耳力挺好,嘴巴一扁道:“沈澜清,将我放下来。”
“死女人,爷刚刚才救了你,你这小嘴里怎么连个谢谢都没有?”
“你堂堂洛阳世子半夜装采花大盗偷看我洗澡,这笔账我还没有找你算呢,你还要我对你说谢谢,你的脸呢?”
“若不是你偷看我洗澡,我能去房顶抓你吗?我不抓你,我能被石灰粉伤了眼睛吗?我若是不是伤了眼睛,我能看不见吗?我若是能看见,我能从房顶上掉下来,究根结底都是因为你,你救我那是理所应当。”
“愣着干什么,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