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传来惨嚎之声越发微弱,还没跑出这条街,便已经无声无息,王七河全力运转轻功,奔向客栈,他现在心无杂念,只想找到总镖头,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他坚信,只要有总镖头和那位楚公子出手,一定能给弟兄们报仇,到时候,他就下去陪兄弟们。
身后传来银铃般的笑声,那个贼妇已经追了过来,但王七河充耳不闻,低头赶路,哀莫大于心死,他现在无悲无喜,只为回去报信报仇。
笑声愈发的近了,王七河似乎已经能闻到一阵脂粉香气,立刻调息闭气,隔绝气息流转。倏然,邓瑞一拍他的后背,将真气渡给了他,然后狂啸一声,跳离了王七河他的后背,用仅剩的一只手挥舞自己的短刀冲向了笑声传来的方向。
王七河只感觉身子一轻,速度再提三分,轻功前所未有这么好过,他没有回头,回头就是辜负了邓瑞的信任,辜负了弟兄们的命。
既然两个人逃不了,那就一个人逃,逃回去找到总镖头,杀光这些狗娘养的。
王七河明白邓瑞的意思,他是个好汉子,是个好男儿,一诺千金,终究在笑声追上来前,抵达了客栈的院子。
“叮铃桄榔”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运功调息的楚问鸣和在镖物屋里看守的众人都被惊动,走了出来。
在众人面前的,只有一个身上鲜血淋漓的穿着通远镖局衣服的男人仰面倒在院子中间。
关行空大惊失色,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冲了过去:“七河!怎么变成这样了!”
“总镖头,有人半路截杀我们,弟兄们都不行了,只有我跑了回来,邓瑞他也为了掩护我,断后了,现在,怕是凶多吉少,请总镖头,一定要给弟兄们报仇!”话音未落,王七河脸上已然涕泗横流。
肖钦等人也围了上去,正待多问两句,王七河已经昏死过去,关行空抱着昏死的王七河,神色痛苦无比,哀呼:“七河!”
楚问鸣挤开众人,伸手一探脉搏,“总镖头勿忧,七河兄弟只是真气耗尽,疲劳过度,睡一觉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关行空神色依旧痛苦,怒喝:“到底是谁!对我通远镖局下此狠手!不诛此獠,关某誓不为人!”
楚问鸣哀叹一声,安慰似的用右手拍了拍关行空,顺便用左手将自己刚刚挤开众人时从肖钦身上摸走的一个东西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