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祭酒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官,若背后无人指使,他怎敢参辽王?
况且什么贪墨,养私兵,谋反,根本就是莫须有的罪名!
管家忙将屈羊的生平与来历吐出,“屈羊乃是前朝永昌三十五年一甲第七的进士,他入仕后,一直在学士院做些抄录的活计,并不得重用。”
如今,她并未再纠缠宁衡,所以名声也并未如同梦中那般声名狼藉。
可这句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郡主,王爷……王爷今日在朝上被人弹劾了!”
谢春朝正要说什么,辽王府的总管忽而疾步而来,
谢春朝是在笑自己刚刚的心软,她不忍对他们下手,可他们下起手来却毫不手软。
谢春朝将纸张交给雨凝,“找一个可靠的人将其中用得上的部分抄录下来。”
林惊容一听,就知谢春朝是在纠结白秋生一事。
今日也是辽王怕朝上的消息传出后,王妃和郡主担心,方遣他回来和王妃郡主说一声。
她并没有在父王面前的那般坚定,她也在犹疑。
他笑道,“我会搬走。”
谢春朝松了口气,幸好皇伯父并未相信这般荒诞的诬陷。
“是。”
只要皇伯父肯相信她的父王,那么父王亦会暂时没事。
“父王现在在哪?”
谢春朝险些站立不住,谋反?
“白秋生?”谢春朝敏锐的抓住这个名字,“所以他是白秋生的人?”
谢春朝忙问,“皇伯父怎么说?”
谢春朝没想到白秋生的动作比梦中的还要快,而且一出手就是要她全家性命的大罪。
管家不明所以,但又不敢问谢春朝因何发笑。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今日朝会,国子祭酒屈羊状告王爷贪墨军饷,豢养私兵,意图谋反。”
如今人证物证都有了,但还差一位揭发的人。
“什么?!”谢春朝手中的弓应声而落,梦镜中的画面和此刻融为一体。
林惊容上前扶住谢春朝,她稳了稳心神,急声问,“屈羊是什么人?他为何会突然状告父亲?!”
其实他该说君子以思患而豫防之,应先下手为强。
思及此处,谢春朝的心有一瞬的犹疑,连带着射出去的箭都偏了。
今日谢春朝练箭时,总有几分心不在焉,她还在想着白秋生的事。
方对谢春朝说得细了些,也是好让谢春朝有个准备,万一真出什么事,也能顿时拿个主意出来。
谢春朝摇摇头,道,“以父王和皇伯父的情义,皇伯父既未下旨,那就定然不会做出那等暗害之事。”
管家想了想,道,“也是,无论如何,王爷和皇上那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