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与宝玉打小耳鬓厮磨或成习惯,在滢虫潜移默化的影响下,甚至淡漠了男女的界限,以至于住进大观园时,宝玉进入黛玉卧房如入无人之境,一起午睡嬉闹。
真当是天真烂漫,纯洁无瑕?
宝玉的荷尔蒙早已觉醒,甚至历经云雨,而且心怀叵测用《西厢记》这等小黄文禁书逗引冰清玉洁的黛玉。
试问,谁家父母敢让初中生的女儿与滢虫在床上厮混?
宝玉唯一的优点,对女儿家往往伏低做小,赔身下气,不会强迫。
明明就是个没有刚性的怂卵,翻云覆雨将此优点被放大后,成了品行善良,尊重女儿家?
赫......我tui......
屋子里二十来个丫鬟伺候着,拉个屎都不离人,这叫尊重女儿家?
飞起一脚踢在袭人的心窝子上,夜半口吐鲜血,这叫尊重女儿家?
淫辱母婢金钏见势不对溜之大吉,任由其承受王夫人的怒火,致其悲愤投井,这叫尊重?
扭股糖似的粘在鸳鸯怀里,猴上身去涎皮求吃嘴上的胭脂,业务多熟练啊?!这叫尊重?
贾府终将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宝玉便是无辜者?
雪山崩塌,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宝玉不是雪花,是大雪坨子,而且是污秽不堪的雪坨子。
警幻仙子评价的中肯!
就是个天下第一淫人。
……
“孽障……”
贾政“嘭”地一拍桌子,终于怒不可遏,“宝玉今儿就从碧纱橱搬出来……不好好读书,我锤死他!”
老太太又惊又怒,“咚咚咚”拐杖用杵着地面,还未开口,却见贾政“扑通……”跪在老太太面前,紧接着王夫人也跪下。
“老太太,玉不琢不成器,如此下去,宝玉眼睁睁就成了废玉……”
“老太太,宝玉整日厮混在脂粉堆,府内人多嘴杂,传出去名声有瑕啊……”
“老太太,把他屋里的小丫鬟全都撤了,换成婆子嬷嬷......”
王夫人倒不是怕宝玉玷污了黛玉,只怕一旦传出去,这病恹恹的狐媚子岂非真成了儿媳?!”
“好,就让宝玉搬出碧纱橱住绛芸轩,反正也不远!”
老太太被逼无奈,长叹一声,眼眶微红,但心中极为不爽。
......
隔间的宝玉听了大急,远离了林妹妹,这不要了命了?
偌大的贾府,所有的人都宠着顺着他,只有黛玉灵性十足,对他动辄拈酸吃醋、冷嘲热讽,另类的新鲜感让他甘之如饴,不能自拔。
这又要把一群娇艳欲滴的花朵全都换成老么咔嚓的婆子嬷嬷,世界岂非昏惨惨一片?
活着还有啥意思?
仗着老太太在身边,也顾不得贾政了,登时发作起痴狂病来。
摘下那玉,就狠命摔去,骂道:“什么宝贝命/根子!通灵不通灵的。我也不要这劳什子了!”
吓得袭人、麝月几个丫鬟顿时一片慌乱。
老太太听到响动,与一干媳妇,赶紧跑到隔间,急得搂了宝玉道:“孽障!你生气,要打骂人容易,何苦摔那命/根子?!”
心尖尖啊!
心头肉啊!
心肝肝啊!
荣禧堂哭闹成一团。
贾瑞趁乱脚底板抹油,溜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
荣禧堂八角小花亭。
贾瑞准备回家,却被尤氏叫住:“瑞大爷,儿媳秦氏想和你说几句话!”
院中的花亭,彤彤的灯笼散发出的暖光倾泻在一道倩影上,银白色的纱衣随风轻轻的飘动,竟有一种随风而去的感觉。
见气宇轩昂的身影缓步走来,可卿风摆杨柳,敛衽一礼,解舞腰肢娇又软,千般袅娜,万般旖旎,似垂柳晚风前。
“瑞大爷,奴家有求于你!”
“所谓何事?”
“读书人都是心高气傲的,奴家估计,太爷会辞了学里塾掌。”
可卿未语人前先腼腆,樱桃红绽,玉粳白露,声如夜莺,字字清越,“奴家想让钟儿拜太爷为师!我也存下了些体己银子,想让钟儿就吃住在桃李园,跟着太爷学业。”
秋风未动蝉先觉。
秦可卿不愧是贾府中最有远见、未雨绸缪之人,居然能判断出老太爷会辞了塾掌。
贾瑞下意识皱皱眉,对秦钟这个小娘炮是没什么好感的。
别的不说,原著中给秦可卿发丧的路上这小子居然和水月庵的小尼姑智能儿啪啪啪了!而且还被贾宝玉抓了个人赃并获,就是个生性凉薄之人。
沉吟道:“我太爷虽教了一辈子书,却也未曾教出个举人......”
“但,他教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