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边城西面,25公里处。
赵兴镇领着兵马,进到宁边与龟城之间时,徐春辅派使者来访了。
赵兴镇为了不引起冲突,扎下营寨,接见徐春辅派来的使者。
徐春辅那边早已探明了赵兴镇的兵马数量,所以这个使者趾高气昂进入赵兴镇的中军大帐,且还不行礼。
“赵府尹,我家大人命我来知会你一声,若你麾下的兵马敢再进一步,那我家大人便视你为叛军,先将你剿灭,之后再去剿灭贼寇,还请赵府尹三思!”
徐春辅其实早就发现了赵兴镇的异动,却偏要等到对方行至宁边和龟城之间时才派出使者,就是想威慑赵兴镇。
赵兴镇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同时也揣测出了徐春辅的想法,可他不甘心就这么退走。
赵兴镇麾下的将领们听到那使者的话,个个勃然大怒,其中一个名叫金重圭的将领更是拔出了刀。
“定州落入贼寇手中已有一年多,他徐春辅一直没拿下,难道还不允许我家大人取吗?”
徐春辅使者没有因金重圭的话而恼怒,只是哂笑一下。
“赵府尹当然取得,只是我家大人已集结两万大军,不日就直取定州,你们呢?
区区六千兵马,也敢与我家大人争锋,岂不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赵兴镇麾下另一员大将许雄,大怒抽刀,直接架到那使者的脖子上。
“我家大人的兵马是不是螳臂挡车,我许雄不知,但我许雄倒要试一试你的脖子,能不能挡得住我手中的刀!”
许雄说罢,手上使劲,便要当场斩杀徐春辅派来的这名使者。
“许雄,不可造次!”
赵兴镇听了那使者的话,虽然心中也恼怒万分,但他不是金重圭和许雄,他必须要为将士们考虑,不能轻易得罪徐春辅。
“贵使所言甚是,徐大人麾下两万大军,我等确实不能匹敌,既然徐大人要取定州,我等自当识时务,就此退兵,不打扰你们攻取定州。”
赵兴镇麾下的将领一听他这话,纷纷惊讶无比,他们为了攻取定州,可是准备了许久,金重圭想要上前劝住。
“大人……”
“金将军,一切遵照大人军令行事。”赵兴镇麾下军师出言道。
徐春辅派来的使者,不屑地看了许雄一眼,轻轻推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冷冷地看向赵兴镇。
“赵兴镇,还算你识时务,那在下就此告辞了,希望你们能马上退兵!”
“且慢!”
徐春辅的使者正要出帐,赵兴镇叫住了他。
“贵使既然来了,要不先留下喝一杯,也算是我为手下的莽撞赔给不是。”
金文道早已按耐不住,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日了霸气侧露的赵兴镇,竟是这般没有骨气。
气得他瞪了一眼赵兴镇后,又冲着徐春辅的使者哼了一声,便自顾自走出了中军大帐。
金重圭一见兄长出了中军大帐,他也不再多看赵兴镇一眼,紧跟着出去了。
余下将领,多多少少还有维护一点赵兴镇的脸面,无论怎么说现在还有外人在场。
虽然有些将领没有离开,但也部分将领受不了这种场面,直接闭上了双眼,以示自己的不满。
赵兴镇摆下酒宴,宴请了徐春辅的使者,且在席间好好阿谀奉承了一番徐春辅。
宴席散后,他又以重金贿赂徐春辅的使者,只恳请使者回去后,能向徐春辅多美言几句,只说他赵兴镇绝无与徐大人作对的意思。
徐春辅的使者很享受这种被高高捧起的感觉,志得意满地离开了。
那使者走后没一会儿,一名士兵快速来到赵兴镇禀报。
“大人,金文道和金重圭二位将军要走,他们说就不来与大人告辞了!”
闻言,赵兴镇只是哈哈大笑,轻轻拍了一下身旁的军师。
“我的好军师,你这个计策,可是把二位将军气得不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