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昏黄的灯光透过琳琅满目的陈设,洒在古老的瓷器、木雕和古籍书上,勾勒出一份宁静而带着岁月沧桑的气质。
一排古色古香的红木橱柜沿着两侧墙壁陈列着各类古董,瓷碗摆件,牙雕骨刻,叫得上名的,叫不上名的,摆的满满当当。
而在店铺的一角,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此时端坐在一张木质太师椅上,他的眼眶凹陷目光深邃。
手中捧着一本泛黄的古籍,整个人枯瘦如柴,有些脱了相。
老人身旁的木桌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茶具,一杯盖碗茶冒着淡淡的热气,散发着清新的茶香。
而此时在房间中与老人相对而坐的是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身着一袭宽大的马褂,而脸上挂着油腻而圆滑的笑容。
“说吧,这回又是什么事儿来求我啊。”杨仁伯撇了撇嘴,依旧是头也不抬地开口问道。
语气不咸不淡的,听不出什么太多的情绪起伏,就如同没有在跟眼前的人说话,而仅仅是在和自己自言自语一般。
徐大海依旧是腆着脸,试探着小心翼翼地继续说道,“杨老,您的手段似乎被人破了啊……”
话音不过是刚落,忽然就觉得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一时之间变得落针可闻,气氛安静的可怕。
“你刚才说什么,我好像没听清楚,能再给我说一遍吗?”杨仁伯缓缓地合上了手中那本打开的泛黄老书,身上的气势陡然变化。
那双凹陷的眼窝中看不见他的眼睛,只觉得无比深邃,似乎深不见底的漩涡一般。
徐大海连忙低下头,不敢和老人的目光对上,重新整理了下自己的语言,纠正道,“似乎您之前下了咒的那家伙出了一些变故。
之前说好七日之期一到对方就要倒霉,但是我看那家伙可是依旧生龙活虎着没有半点变化。”
自己花了大价钱把这位大师请出山来对付死对头,结果自己钱是到位了,结果却依旧没有看到。
龚渊那王八蛋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自己对他下了黑手,最近一个劲的开始跟自己作对。
虽然两人本身就势如水火互相看不对眼,但是也能够看得出这家伙是动真格的了。
自己并不觉得那家伙是忽然心血来潮才来跟自己死磕,而在确认了这位大师没有跑路之后也更加确认了心中的猜测。
估计是那家伙也碰巧就找到了高人,不但是免了灾祸,还顺藤摸瓜找到自己头上来了。
事情这就麻烦起来了……
徐大海虽然现在的心情也不算好,但是也依旧是摆着一副好脸和对方客气着。
毕竟这家伙既然不是骗了自己钱就跑的假货,那多少应该还是有点真东西的,这个时候对方开始报复了自然要看看他有没有招。
若是龚渊那王八蛋也给自己整一出以牙还牙,那猝不及防之下中了招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有人,插手了?”杨仁伯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那张干涸的脸庞也随之扭曲。
掐指盘算了一阵,眉头越皱越紧,而最后也终于得到了一个模糊的答案,然而依旧无法得到对方确切的位置。
杨仁伯沉吟了一会儿,随后开口问道,“顺鸿馆以北二十里,是不是有什么道观寺庙,或者其他的大家坐镇……”
徐大海听到这话之后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就是府君庙,随后用略带几分疑惑的目光看向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