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李慕玄做完了笔录从派出所走了出来。
重见天日之后剩下的是满心的疲惫,这种疲惫不仅仅是体现身体上的,同时也还有精神上的。
昨晚折腾了一整夜,弄得自己是一点儿都不得安稳啊。
在发现了庙外一死一疯的两人之后自然还是选择了报警,这边的世界跟那边可不一样,遇到这种事自作聪明反而容易惹祸上身。
反正自己清清白白的倒是也不怕什么事,但是在一些程序上的盘问事免不了的。
也好在府君庙里也安了一些监控摄像头,虽然依旧无法拍到那两人之中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是足够自证清白了。
原本就算做完笔录,而且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自证了清白之后,还是被重点观察一段时间。
但是托了一位朋友的忙,一些琐碎的麻烦事倒是免去了。
马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边,一头银发,气质优雅而沉稳的龚渊向着这边挥了挥手示意。
脸上带着几分同情的表情。
“……”李慕玄依旧顶着一张睡眼惺忪的脸,一言不发地跟着上了车,十分自然地坐上了副驾。
虽然这一次确实是托了对方的帮忙才帮自己解决掉一些剩下的琐碎麻烦,不至于被麻烦缠身。
但是思来想去,这次的无妄之灾估计跟他也脱不了干系。
排除掉那两个家伙是吃饱了撑的来这偏远的府君庙送死,那么剩下的可能也就是寻仇来的了,从那老人的死相也能猜到一些。
那位老人的死亡鉴定是心梗而死,另外一位则是因为受到重大冲击而精神失常。
在警察来之前倒是也尝试过不留下痕迹地验证二人身份,也确实有了一些收获,一位古玩老板,另外一位则是身怀符箓法器。
两者如果单独拎出来自己或许还得仔仔细细梳理才能够从记忆中寻找到可能的线索。
但是两者凑到一起,一下子也就猜到了对方的来路。
在这边的世界自己没有什么仇人,就算是老爷子的仇人也不应该把仇延续到自己身上,唯一可能惹上的仇家也就是帮龚叔那次了。
对方得到那只玉含蝉果然并非是纯粹的偶然,而自己替他避开了灾祸拿走了玉蝉也是结了因。
而因为手持玉含蝉使对方顺藤摸瓜找上门,这是结出的果。
这个因果算是自己当初主动接下的,所以本身倒是不算冤枉,但是道理是这么讲的,胸中的一口郁气依旧是无法发泄。
“抱歉啊,慕玄,这一次还是让你卷入其中了……”龚渊一边开着车,也是小心翼翼地开口。
而自己看得出这小家伙现在心情不太好,而这一次自己也确实并非是一点责任都没有。
那两个人的身份自己当然也是查过了,只是一看就猜到了事情的经过,所以这个时候说话才稍稍有些底气不足。
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不需要对方来趟这一次的浑水,以为自己能够解决这次的麻烦。
结果没想到人家还是找上门去了,还给人添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