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疑惑问道:“殿下,你不是说那酒鬼一定会跟来?怎么这么久了,怎么人影都看不见?”
想到这里,褚禄山愈发不满:“要我说,那酒鬼分明就是个骗子,得,这下白白损失了一仓库的好酒。”
家里的好酒,他还没喝呢,平白送了人,这能不生气吗?
徐凤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武帝城嘴角露出一抹淡笑。
他在那洛清河身边给出钥匙,也确实留了些心思。
有家父生前的人情在。
又有这一仓库的好酒为引。
他赌洛清河回来。
但现在回头,放眼望去,几十里无一人影。
徐凤年倒是也没有强求。
这对抗北莽,本就是生死之争。
无法求人,只能靠自己。
他微微摇头道:“万般皆是命,或许我们与他注定无缘吧。”
于此同时。
拒北城外。
北莽的军营内。
“报军神,我们在武帝城外发现了徐凤年的踪迹!”
一名探子向高坐之的魁梧男人汇报道。
这魁梧男人身着皮甲,肩披貂裘,一副庄稼汉的粗鲁模样。
但那探子低着头,半跪于地,不敢有半分不尊敬。
这魁梧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北莽军神拓跋菩萨。
“哦?”
拓跋菩萨从将军椅起身。
“说。”
短短一个字,没有任何废话。
“回军神大人,我们的人发现,徐凤年去武帝城拜访了一位酒鬼。”
“徐凤年以礼相待,那酒鬼却只顾着喝酒,气的那褚禄山差点动手。”
拓跋菩萨听完哈哈大笑:“接着说!”
“徐凤年邀请那酒鬼出山,甚至还送了酒库的钥匙,但那酒鬼依然不理,翻身就在地睡了。”
“依小人所见,那酒鬼就是一个江湖骗子,在那武帝城招摇撞骗很多年了。”
言罢。
拓跋菩萨又是哈哈大笑,满脸不屑的神情。
“好好好!”
“那等我们拿下中院,那徐家的酒库,让兄弟们敞开了喝,可别便宜了那酒鬼!”
探子当即跪下,恭敬道:“多谢军神大人!”
拓跋菩萨神色一凛,脸带着不屑的笑。
他本以为徐凤年真能请出什么不出世的仙人。
毕竟,他们北莽后面站的也是仙人。
有仙人相助,足以左右一场战争的胜负。
北凉若是想要扭转战局,也必然需要一名仙人坐镇。
现在看来。
终究是自己想多了。
但这场战争,北莽必须胜。
他拓跋菩萨征战多年,从未一败,靠的就是万事谨慎。
要知道,狮子搏兔尚需全力,更何况是这关乎北莽生死存亡的战争!
所有不安稳的因素,都要祛除。
拓跋菩萨木如冰霜,想了想,朝着探子挥手。
“把洪将军叫来!”
“是!”
不多时。
一名身着蓝衣,银谋无瞳之人来到军营帐内。
此人不是别人。
正是柔然铁骑之主“更漏子”洪敬岩!
此人也是有天象境的实力。
足以可见拓跋菩萨对于此事的认真!
“军神大人叫我所谓何事?”洪敬岩问道。
“更漏子,我需要你潜入北凉,去帮我除一个人。”
拓跋菩萨背对洪敬岩,篝火将身影印在军帐之。
“什么人?”
“一个酒鬼。”拓跋菩萨道。
“酒鬼?”
洪敬岩顿时面露疑惑之色,语气中显然带着一丝微怒。
“军神大人莫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拓跋菩萨摇摇头,转过身来,一脸严肃。
“探子来报,那徐凤年为对付我们身后的仙人,去武帝城找了一个酒鬼。”
“那徐凤年全程以敬礼待之,即便对方无视也未尝发怒,最后更是留下一把酒库的钥匙,让其随意痛饮。”
“虽多方打听,那酒鬼的身份无疑,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拓跋菩萨前拍拍洪敬岩的肩膀:“更漏子,你我平时虽多有争执,但此次我北莽举全草原之力,四十万草原铁骑!不容有失!”
听完。
洪敬岩脸的愤怒消失,转而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还请军神大人放心,此时便交于我去办。”
而后。
洪敬岩的身形,便消失在了军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