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外头的人,你们是绝不会放进来的吗?”
这话当初苏杳身中情蛊,想入山林解蛊时,珧琢亲口告诉她的。
那时她还同人软磨硬泡了好久,珧琢俨然一副油盐不进的决绝漠视之态,傲雪凝霜,苏杳都觉得自己会情蛊发作至死,可最后珧琢还是放他们进来了。
这一进,就是再无出路。
难得苏杳跟他能多说些话,珧琢也是有问有答:“不算外人,他们也是仙乐族人。”
苏杳此前就猜测了几人的身份,也在她预料之中:“哦,那他们来找你干嘛?”
珧琢拥着人:“聊些无关紧要的事儿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能和皇宫有牵扯,珧琢的身份可不是无关紧要,只是苏杳为避免败露了自己,也就识趣的闭口了。
珧琢却不想如此了结这事儿,复言:“外人进不来,那你知道你为何能进这儿吗?”
苏杳还未来得及摇头,双颊就被珧琢捧起,额头轻抵,吻落小巧的鼻尖。
“因为你算内人。初次相见,我就下定了主意,要你做我的夫人,苏杳,我对你势在必得。”
眼眸交视,传情诉意。
珧琢的话锵金鸣玉,强硬霸气,乌瞳却玲珑细腻,苏杳难免为之一震,心口砰乱,勾人桃花的眼尾都波澜起伏。
苏杳细密的长睫翩跹,心存质疑:“可我当时对你百般恳求,你都磐石心肠,即便后来进了仙乐族境地,你都不许他们给我解蛊,我以为你是……想要我死。”
那时她身中情蛊已有三月,再有一月,若是没有解药,也没男子解蛊,必将暴毙身亡。
真要应了那些医师的活不过十八之论。
灼烫的气息喷洒在两人肌肤上,热得苏杳红脸,眼角也泛了红。
珧琢拉开少许距离,矢口否认:“没有,我只是,想让你多同我说说话,没想要你死。”
好不容易惦记上一人,他又怎会真对苏杳袖手旁观,不过是他惹人注意的手段罢了。
“太过殷切怕吓着你,所以才捱着耗着迟迟不给你解蛊,后来想着借口给你调理身子将你留在这儿,但你那般固执,一门心思想要离开,所以我才……”
才出此下策,强迫了人将人囚在身边。
对此,他无需辩解,他就是无耻禽兽。
苏杳竟不知,珧琢是对自己初见起意,她还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折磨自己。
听这一席话,内心难免杂乱无章,思绪凌乱。
即便珧琢真心,但也难撼她想要逃离这虎穴魔窟之地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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珧琢用手帕细心擦拭着手中通体雪白的玉佩,好似抚弄着玉佩主人的玉肤。
这玉佩是苏杳的贴身之物,他又怎可让它落入旁人之手。
还是男子。
桌上盘踞着吐露蛇信子的黑蛇,乖顺安宁得宛若被驯养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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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苏杳喜出望外。
楚镜与那样一双澄澈的剪水杏眸对视着,难免飘忽不知所以然,讷讷的点了两下头。
“入夜子时,族内的人将会送我们出去,到时诡门大开,我们带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