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实没想到,珧琢能这么语出惊人。
都这时候,珧琢还有心思笑闹:“放心吧,我娘当日酿了不少,洞房花烛那日,还有的,到时候管够。”
苏杳缓和下来后,还是觉得喉咙火辣,鼻腔也闷热得很,那股子酒劲儿像是上头了,红着水光潋滟的眼嘲弄人:“我还以为,你娘是要让你多娶几房妻妾呢?”
闻言,珧琢脸色诡异一变。
少了打趣,屋内一时静谧如斯。
“我娘只教我不要当薄情寡义、朝三暮四负心人。”
苏杳察觉珧琢面色不善,似是恼怒不虞,她也没再做声儿,而是兀自饮酒。
珧琢娘亲的手艺,确实不错,酿出来的酒醇香可口,喝进腹内,暖烘烘的。
珧琢给苏杳斟酒时,也给自己倒了几杯,然后次次去同苏杳的杯子碰上一碰,也算合卺酒。
未几,苏杳白无血色的面容上,就红艳欲滴,跟要渗血一样。
她此前没饮过酒,几杯下肚,就昏昏沉沉的了。
苏杳的杏眸也乍起秋波,宛若秋水荡漾,乌溜溜水汪汪的,忽而闪动,像是翩跹的蝴蝶扇动着翅膀,却又恍惚失神,涣散得迷惘。
珧琢见苏杳那摇头晃脑的样子,就知她要醉了,收了酒瓶劝阻:“好了,不能再喝了,喝多了伤身,你的体质本就不宜贪杯。”
让苏杳喝了小半瓶儿,都是他纵容了。
女子明眸皓齿,却莞尔浅笑,乖巧的点磕着头,磕着磕着,倒是一下磕案桌上去了。
哐当一声,苏杳的脸砸在桌上,清脆沉实,听来珧琢都心疼。
苏杳也痛得捂着脑门哼哼唧唧,嘤咛出声,哀怨不已。
珧琢去给苏杳揉了揉,那沓都起了红印,苏杳眼中也洇出泪花,还期期艾艾的直喊疼:“好疼啊~”
“活该!”
珧琢本半蹲在地,蹭上去了点身量,双手捧上苏杳四处乱晃的头,又在苏杳那处轻啄了下,诓骗着人:“亲一下就不疼了。”
他可不止亲了一下,沿着苏杳的额间,一路沿着向下,眉心,鼻梁,直至那诱粉的唇间。
馥郁的酒香不醉人,倒是软嫩湿滑舌尖的香甜让珧琢醉了。
他细品着苏杳口中的滋味儿,嗦得滋滋作响,好一阵儿,才意犹未尽的放过人,还咂咂嘴,似回味着那股幽香软甜。
“好了,喝了我的酒,就该和我入洞房了。”
珧琢将人抱了起来,托着人的腰,又扶着纤薄的脊背,轻而易举,苏杳顺势也倚软在他怀中,被他带着朝纱幔软帐而去。
可怜苏杳混沌不轻,意乱迷情,在珧琢身上蹭了又蹭,饱满水色的唇瓣还贴着珧琢耳畔喘气,勾得人更是定力全无,只满心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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珧琢歇了好些日,第二日一早就没影儿了,苏杳又是日上三竿才起。
在院阁内捣鼓她那些花草时,头疼欲裂,昏昏沉沉的,听见几声喊叫,都觉得是自己耳鸣幻听了。
可那道声音却越来越近,她好似还听见那人唤她了。
刚准备去瞧瞧外院儿是怎么个事儿,一道身影就猝然闯入。
“苏杳姐姐,你救救我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