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正,你做做好事,再把他送回去吧,他这样怎么可能撑得下来啊。”
“不过食人仓为什么会为难陈律师啊,他们两个有过节吗?”
“能有什么过节,该死的食人仓,肯定是拿他取乐,这人真是没人性,陈律师可是保卫科的人打的,虽然打人的是杀手雄的手下,但和他也是一个科室,他不管就罢了,居然还落井下石,真他妈的不是人?”
“那能怎么办,食人仓是一号仓的保卫科主管,除了副典狱长外,就他和杀手雄最大,这俩人还穿同一条裤子,他要收拾谁不是一句话的事?”
“是呀,胳膊拧不过大腿,别说只是他回来等死,就算他动手真把人打死了,报告上改一改,说你是洗澡时被水淹死,吃饭时被饭噎死,上厕所时虚脱而死,对他们来说也不是难事,难不成人都死了还能死而复生和他们对峙吗?哎...”
众人围在担架旁边,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说什么的都有。
听到大家的话,钟天正一脸为难,他看了看周围,小声说道:“老几位,不是我不帮忙啊,而是我也无能为力没法帮啊,你们知道陈兆康因为啥被判入狱吗,他打伤的是探长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有人打断道:“探长而已,在警队只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领导,手下才几个人,能有啥背景啊,怎么还能跟食人仓扯上关系替他出头的,警方的人有这么护短吗?”
钟天正被打断了说话,也不生气,他笑了笑继续说道:“那倒不是他背景深厚,而是那个探长是食人仓的表弟啊,他就是要让陈律师得不到治疗,痛苦不堪,我要是把他再推回医务室,下个被他收拾的人就是我了,你们总不想看着我被整死吧?”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亲戚之间都不能信,更何况只是狱友,大家非亲非故嘴上说两句公道话就行了,谁会真的为了陈兆康去得罪食人仓啊。
他们要是有这么善良,也不会留在这里蹲监狱了。
钟天正又左右看了看,快速从怀中掏出来一样东西递了过去说道:“你们也别说我见死不救,给,这是我从医务室偷的红花油,给他擦一点吧,聊胜于无了。”
钟天正从怀里拿出一瓶红花油,丢给了围在担架旁一脸关切看着陈律师的红孩儿。
红孩儿手忙脚乱接过红花油后,一脸的欲哭无泪,陈律师被打的吐血,明显受的是内伤,红花油能有什么用啊。
不过钟天正能从医务室偷瓶红花油出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谢谢正哥,要是陈律师熬过此劫,我一定让他好好谢你。”
接着红孩儿对着周围的囚犯说道:“大家来帮忙,把陈律师抬到床上,让他躺的舒服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