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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做美梦的分割线
酉时初刻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已经是将近黄昏准备结束辛苦一天之时。然而对于迎来送往、灯红酒绿的螺市街来说这却是一个沉慵方起还未开始打扫庭院待客的清闲时刻。整整一条长街都是关门闭户冷冷清清的安静地让人几乎想象不出这里入夜后那种车水马龙、繁华如锦的盛况。
然而正是在这一片沉寂、人踪杳杳之时有一辆宝璎朱盖的轻便马车却静悄悄地自街市入口驶进以不快不慢的度摇摇前行着。马车的侧后方跟着一匹眼神温顺、周身雪白的骏马上面稳稳坐着位容貌英俊服饰华贵眉梢眼角还带着些喜色的年轻公子。看他骑在马上那潇潇洒洒的意态一点都不象是走在无人的街头反而如同在满楼红袖中穿行一般。
随着轻微的吱呀之声和清脆的马蹄足音轻便马车与那公子一前一后地走过一扇扇紧闭的红漆大门最后停在了妙音坊的侧门外。马车夫跳了下来跑到门边叩了三下少时便有个小丫鬟来应门不过她只探头看了看来客是谁话也不说便又缩了回去。车夫与那公子都不着急悠闲地在外面等着。大约一柱香的功夫后侧门再度打开一位从头到脚都罩在轻纱幂离间的女子扶着个小丫头缓步而出虽然容颜模糊但从那隐隐显露的婀娜体态与优雅轻灵的步姿来看当是一位动人心魄的佳人。
华服公子早已下马迎了过去一面欠身为礼一面朗声笑道:“宫羽姑娘果然是信人景睿的生日晚宴能有姑娘为客一定会羡煞半城的人呢。”
“言公子过誉了。”宫羽柔声谦辞了一句又敛衣谢道“有劳公子亲自来接宫羽实在是受之有愧。”
“有这种护花的机会我当然要抢着来了。”言豫津眉飞色舞地道“景睿是寿星根本走不开谢弼眼看有家室的人了心里想来嘴上也不敢说其他人跟宫羽姑娘又不熟谁还抢得过我?”
宫羽薄纱下秋波一闪掩口笑道:“言公子总是这般风趣”
言豫津也不禁笑了起来侧身一让路抬手躬身:“马车已备好姑娘这就启程吧?”
宫羽低声吩咐了那小丫头一句什么方才踩着步蹬上马车蹲身坐了进去。小丫头垂手退回了院门边并没有跟着上车。
“她不去吗?”
“我是去为萧公子祝寿带她做什么?”
言豫津想了想点点头道:“也对到了谢府有的是服侍你的丫头。姑娘要是坐好了我们这就出吧?虽说晚宴还有大半个时辰才开始但有长辈出席我们早到些也是应该的。”
“是。可以走了。”
随着这句柔和的应答声车夫扬鞭甩了一个脆响在鲜衣白马的青年公子的陪伴下车轮平稳地开始转动辘辘压过青石的路面带起一点微尘。
与此同时宁国侯谢府的上上下下也正在为他们大公子的生日晚宴穿梭忙碌着。
由于萧景睿是两家之子那么庆祝他的生日无疑有着一些与他本人没什么大关系的深层意义。姑且不说十分疼爱他的卓鼎风夫妇连一向教子严苛的谢玉也从来没有对萧景睿所享有的这项特殊待遇表示过异议。
客人的名单是早就确定好了的当初报给谢玉的时候他瞧着苏哲两个字神情也曾闪动了一下不过却没说什么。虽然已是各为其主但谢玉并不打算阻拦儿子与这位誉王谋士之间的来往。因为他很清楚萧景睿所知道的事情非常有限就算全被苏哲给套了出来也没多大的意思而从另一方面来说萧景睿与苏哲的良好关系也许某一天是可以利用的就算利用不上那至少也不会有太大的坏处。
所以对于这份即有敌方谋士又有乐坊女子的客人名录他最后也只淡淡说了一句话:“给你母亲看看吧。”
既然谢玉没有表示反对深居简出举止低调的莅阳长公主当然更不会有什么意见于是请柬就这样平平顺顺地正式了出去。
萧景睿平时也有些玩玩闹闹的酒肉朋友往年过生日时都请过的等长辈们一退席就一大群挤在一起胡天胡地不过是借着由头玩乐罢了。可是今年梅长苏要来从不出坊献艺的宫羽也要来萧景睿对这个晚宴的重视程度一下子就翻了几倍不想让它再度成为跟以前一样的俗闹聚会。可如果往年都请今年突然不请人家似乎又有些失礼所以免不了左右为难。言豫津看出了他的心思替他想了个主意推说父母有命要求晚宴必须清雅要以吟诗论画赏琴清谈为主怕搅了大家的兴致故而提前一天在京城最大最好的酒家包了个场子当红的姑娘们叫来十几个作陪把这群朋友邀来玩闹了一天。这群贵家公子乐够了对于第二天那个据说会十分“雅致素淡”的晚宴更是敬而远之纷纷主动表示不想去添乱就这样顺利解决了萧景睿的这个难题。
因此四月十二日的晚上前来参加萧景睿生日晚宴的人并不算多除了家人以外原本只有梅长苏、夏冬、言豫津、宫羽四个外人后来碰巧请柬送到苏宅的时候蒙挚也在大统领顺口说了一句“景睿你怎么不请我?”萧大公子当然只好赶紧补了一份帖子送过来添了这位贵客。
虽然人数不多但酒宴的筹备仍有不少的事情要做。女眷们只张罗厅堂布置、仆从调动其余一应的物品采购都得谢弼去安排所以谢二公子一得了空闲就咬牙切齿地捉着大哥抱怨:“凭什么你过生日自己闲来逛去的我却为你累死累活?不行收礼要分我一半!”
“你我骨肉兄弟还分什么分我的东西你喜欢什么尽管拿走好了。”萧公子四两拨千斤一句软绵绵的话就让谢弼再也跳不起来顺便还捎了个信儿过来“娘和母亲叫你进去说是要议定酒席菜单的事。你慢慢忙我不耽搁你了”
看着寿星施施然地躲出门去谢弼也只能在后面恨恨地跺跺脚便认命地接着忙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