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5章 有心人(1 / 2)飞临场首页

傍晚,太白金星带我散步,到蜡像馆南边,路过迟喜的屋,见到灰姑子在门口坐在矮凳上。我叫她散步,她回屋,关上门了。我们继续向南走,走不远,太白金星停下来了,稍等片刻,两个黑衣人带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从北边来了,太白金星叫这个人酋长,酋长上天来,很兴奋,要到别处玩。太白金星说,“叫你上来,不是玩的,认得自己的屋吗?”酋长一片茫然。太白金星说,“不管你现在玩得多高兴,你回到人间,一点印象也没有,玩也白玩。按照你在人间的表现,死后根本不能上天的。”酋长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了。太白金星说:“你在人间一死,你的部落也将灭亡。”酋长急了,忙问有什么办法让他死后上天,有什么办法让他的部落兴旺发达。他说他的部落现在还不错,他功不可没。太白金星说,“我能见玉皇,也能见阎罗,但我无法让你死后升天。”酋长说他希望部落不灭,他又说起自己的功劳。太白金星说,“我不想听你的片面之词,如果你真有很大的功劳,那你的部落也不致于到了灭亡的边缘。我可以让你的部落不灭,有一个条件。”酋长忙问是什么条件,太白金星说,“我可以派一个能人下去,治理你的部落,条件是你把天上的屋让出来。”酋长说,“我在天上有屋?我还没记起来,是什么样的屋,能不能让我看看?”太白金星指着东边一间屋,说是酋长的,并说很多人打这间屋的主意。酋长说,“在天上拥有一间屋,真是太好了,我做梦也想不到在天上有一间屋。”太白金星说,“你在人间一死,这间屋就归别人所有。趁你现在还没死,让出这间屋,可延续六百年基业。”

酋长痛苦地思想了一阵,说要确保部落一万年不灭,太白金星不语。酋长说,要不,一千年吧。太白金星有点不耐烦了,说,“我说六百年就六百年,话已说出,不能改,你有什么可以讨价还价的?”酋长说,给他考虑三天,他要在天上尽情地玩三天再说。太白金星说,“回到人间,你根本想不到来过天上,玩也白玩。”酋长问天上哪里最好玩,太白金星问我,“你上天来有一段时间了,你觉得哪里最好玩?”我说,天上人喜欢唱歌跳舞,有人唱歌跳舞的地方是最好玩的。酋长叫我们带他去看人唱歌跳舞,我叫他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把灰姑子叫来。

我费了很多口舌,才把灰姑子叫来。我拉小提琴,她唱歌跳舞。酋长看仙女歌舞,入迷了。灰姑子卖弄手段,一下子变成八个,围着酋长跳舞。她还变了一团彩云,叫酋长跳上彩云,和她一起跳舞。酋长在彩云上手舞足蹈,滑稽可笑。

灰姑子跳了一阵,便不想再跳了。太白金星对酋长说,“我带你到别处看看。”酋长很高兴,太白金星变出一团白云,叫酋长和我上去,向东北飞去,到了原来歌德学习的地方,也就是二郎神看管的贵园,太白金星在大门口一指,里面的大楼全变了,全部五层以上,上面有深绿色漂亮的顶,雄伟壮观。太白金星问酋长,漂亮吗?酋长说漂亮。太白金星说,这些楼的主人也是到人间投胎,做得不好,他一死,这些楼就变了样,成了学校,主要培养为皇宫服务的人。

太白金星又带酋长和我到西边,看那些漂亮的大楼。他问酋长,这些楼漂亮吗,酋长说漂亮。太白金星说,这些楼都是不住人的,玉皇喜欢简朴实用,鼓励人多到人间。酋长说,“想不到我到了人间,却上不了天。”太白金星说,“你还好意思说,天上下去的人,只有极少数的人不能上天。谁叫你胡作非为?天上不欢迎贪图享受的人。”酋长很沮丧,没心情看下去了。

太白金星又把酋长弄到他的屋前,酋长说,上天开了眼界,头脑也想通了,有子孙后代在,也算是幸运的事,他愿意用他的屋换六百年基业。太白金星说,“那好,你请我身边这个小孩做你的管家。你这一世不能上天,希望下一世能做出好的成绩,上天来,屋照样是你的。”酋长想进屋看看,太白金星叫他别看为好,看了可能更悲哀。酋长说,“我不记得家里放有什么宝贝,我进屋看看才心甘情愿。”太白金星便带他到屋前,门被锁住了,太白金星对酋长说,“我不告诉你,你也不记得这是你的屋。当初你到人间投胎前,一定还想着回来,你的钥匙肯定放在家里。我进去找找,不见钥匙,就把锁换了。”他一晃进去,很快就出来,手里拿着一把钥匙,把门打开了。

酋长进屋,里面布满灰尘,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酋长说他还没有记起以前在天上的事,太白金星说,记起以前的事,要两年才行。他在门口挥挥手,两个黑衣人来,要带酋长回人间。酋长还想去玩,太白金星说,玩也白玩。迟喜和灰姑子来了,太白金星对她们说了酋长请我做管家的事。迟喜说,“酋长的屋,很多人都知道,请管家恐怕也解决不了问题。”灰姑子叫我变成四十岁,我立刻变成四十岁。灰姑子说,“这才象个管家的样子。”太白金星叫那两个黑衣人把酋长带向南去了。他叫我每天来看一看,把屋打扫干净,多跟周围的人打招呼,说是酋长叫我当他的管家。迟喜说,很多人看中这间屋,估什酋长在人间一死,就有很多人来要这间屋。

第二天,太阳一出来,我就跑来了,我打开门扫地。南边隔离这间屋,门前站着一个老头,看我扫地,问我需要帮忙吗,我问他是谁,他说,“李斯。”他帮我把门前打扫干净。有几个黑衣人骑马来到门前,李斯说他们是骑马送信的,经常在这里训练、集合。我问这里叫什么,李斯说是飞云地。

灰姑子来了,她见我是四十岁的样子,便帮我把门窗擦干净。她说我晚上可以住在这里,我说一个人还不习惯。忙了一阵,我要去找人玩了,李斯回他的屋。灰姑子说,“我要摆脱迟喜,你要帮帮我。”我说不知如何帮她,灰姑子说,“你可以向迟喜提出,要娶我。你现在有了屋,正好可以向她提出。”我说,“娶了你,这间屋就肯定是我的?”灰姑子说,“那也未必,不过可以增加很多胜算,这是肯定的。”我说这不是儿戏,要认真想想。灰姑子拉着我,哭哭啼啼,我有点心软,却又不想立刻答应她,我说要问问太白金星,她万般不舍地放我走了。

我回太白金星家,把灰姑子的事对太白金星说了。太白金星说,以前,灰姑子和迟喜都是玉皇宠爱的人,她们响应玉皇的号召,到人间投胎。迟喜上天来,很心急,嫁给摩根这样一个小军官。实际她也知道自己在人间的作为未必得到玉皇的赞赏。我说灰姑子上天来,有些妒忌她的人在玉皇面前,把她说成一个坏女人。她投靠迟喜,实际也是想引起玉皇的注意。现在她要摆脱迟喜,只有嫁人这个办法。我问太白金星,“能答应她吗?”太白金星说,“她性格温顺,是个不错的姑娘。她不能回到玉皇的身边,那是玉皇误解她了。她愿意嫁给你,这是你的福气。不过,结婚的事,要有感情才行,叫她和你培养一段时间的感情才行。你看她怎么做,你不能让她牵着你的鼻子走。”

第二天早上,我又到飞云地,打开酋长的屋,打扫卫生。迟喜手拿手杖过来了,她问我灰姑子好不好。看来灰姑子已经跟她说过这件事了,我说很好。迟喜叫我到她的家,我跟她去。走入她的家,见到灰姑子,灰姑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迟喜叫灰姑子吹笛,我坐在长椅上听。灰姑子吹笛很好听。她吹了笛,又跳舞。一阵,灰姑子不跳了,迟喜变成三十多岁,跳起舞,很好看,我和灰姑子为她鼓掌。迟喜停下来,说一些人到人间投胎的事。她说她叫一些人到人间投胎,死后都能上天来。她兴致很高,叫我拉小提琴,她和灰姑子手拉手,跳的舞很欢快。看得出来,迟喜赞成灰姑子和我发展关系。感情需要培养情趣,我和灰姑子心有默契地任由事情向好方面发展。

过了一天,我又想去找灰姑子,太白金星笑说,不要天天去。叫我试试是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就忍住了,六岁的样子,在广场南边玩。先生来了,叫我跟他去南边走走,他说他组织一次集会,我很高兴。他说集会不是唱歌跳舞,是听他讲学。他叫了三百人,不过,来参加的肯定不止三百人。

到亚当看管的旧朝堂北边的一间大屋,门在南边,我跟先生进屋,很多人已经来了。我们走到北边,先生转身看了一下,叫我到东边变小凳子坐下来。又有很多人来了,门口还有很多。先生拉我一起走出门外,他说服一些人走了。他叫我守住门口,不让人进来了。我就守住门口,两个黑衣人来了,叫我去玩,由他们守住门。我不太愿意,因为守在门口,也能听先生讲学。

先生听见动静,出来叫我去玩。我说人很多,我一出去,就很难挤进来听了。先生说以后再听他讲也不迟,让给别人听吧。我便走了。

我去找曾参,想问问他关于先生讲学的看法,借此机会跟他搞好关系。我去敲门,不见人应。等了一阵,不见人,我向南走过红场地,到以前是曾参的三间屋,现在是李约瑟的,不过不见人。我到南边一排屋,见到一个六十岁的老妇人,我去问她,李约瑟去哪里了,她说也可叫他李约翰,不过他到人间投胎还没上来呢。我问朱莉的去向,她说可能到南边找朱丽叶了,她叫我到南边有拱门的院子去问人。

我跑到南边,进了拱门,刚才那个老妇人过来了,向东边那排屋望望,我顺着她的目光去敲门,不见人应。老妇人伸出七个手指,第二次又伸出八个手指,她向东走了。我想了一阵,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能是敲门声。我先敲七下,又敲八下,不见人应。我又拍手,先拍七次,后拍八次,照样不见人开门。我又将手掌做成螺号那样吹。北边一间屋,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我问她朱丽叶是不是住在这里,她叫我跳上屋七次,跳下来八次,就能见到朱丽叶了。我跳上屋六次,跳下来六次,最后第七次跳上去,分身成两次跳下来,那个女人向南走了。我追到南边,见到一间屋前有一个大汉,我问他刚才走过的人是不是朱丽叶,他笑着点头。可是朱丽叶已经不知走到哪里了。

我又去飞云地,路过迟喜的屋,我上去敲门,灰姑子开门,她叫我变成二十岁,带她去看看我那块地。我一个筋斗向东南翻去,来到我那块地,灰姑子跟着飞来了,她看了看,说杂草太多了,我说有些杂草是喜欢我的人变的。我见她想走,便带她向西去,想去找子文。不过子文不在家,我猜他可能在西南边的村里,便带灰姑子去。进了村,只见耶丽亚教很多姑娘染布,没空跟我们去玩,她说子文不在这里。天空中飞来一只鹰,叫了几声。灰姑子说,迟喜叫她回去了,她立刻向北飞走了。

我又变成六岁,一个筋斗向北翻,看到炼丹房北边路上有一个人向西走象是孙子,我就落下来,果然是孙子,他叫我跟他去玩。我们向西走不远,向北走,走了一阵,有一条路东西通,路北边有一排屋,孙子指着一间屋檐很漂亮的屋,说到了。我见门开着,便进去,见到一个老头坐在高藤椅上,仰起面,很傲慢,不过见了孙子,他很热情。孙子说是假二黑。孙子说二黑投胎到人间还没死,不过死后上天不是问题。假二黑对孙子说,他要为二黑招一个人作护卫,还要为二黑娶一个老婆。他向我招手,我小心走近他。他问我有什么本领,孙子说我能拉小提琴。我问假二黑,招护卫有什么要求,他拍拍手,出来一个大汉,他说,“雷横,和这个小孩比试一下。”雷横伸出大手,向我抓来,我闪开了。他身手敏捷,我只好闪身出了门。他把我赶到东边,我说是来玩的,不是想当护卫的。雷横示意我跳上跳下,和他周旋,叫我尽量让他大展身手。孙子出来,我们装作打得很激烈。最后,我向东北败走,看见孔融的主人鲍威尔,我问他住在哪里,他说在东北边不远。我问孔融在家吗,他说不在。他看我们比武,越看越觉得好笑,摇摇头,他向西走了。我问雷横住在哪里,他说很惭愧,寄人篱下,不说也罢。很多人来看我们打斗,我们又打到二黑的屋顶上了。假二黑叫我们下来,不打了,他对雷横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