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头看时,一群老者正从远处走来,院长满脸尴尬点头哈腰跟在后面。
当头一位老者一身黑色唐装,满头白发,却红光满面,精神矍铄,正虎步龙行而来。
“我给的,够不够格!!”
老者严厉地对着冯清又重复了一遍,接着转头和颜悦色对着江辰微笑道:
“年轻人,说的不错!!
如果多几个你这样的年轻人,何愁中医不兴。
为医者当以病者为先,胸怀慈悲之心,不忘初心啊不忘初心啊。”
环顾身后,最后一句是对着身后众人说的。
冯清看到有人替江辰撑腰,不由大怒,此时的他已无法冷静下来,冲上来面目狰狞对着老者咆哮道:
“你又是哪颗葱?敢在这管闲事?!!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西江第一医院!
在这里,除了院长,老子说一别人不敢说二。
我说这小子不行就是不行。
保安,保安!!”
“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声,伴着院长那张铁青的脸出现在冯清面前。
“冯清,发什么疯?
丢人现眼的家伙,这位是省中医协会的李时光会长!
马上向李会长道歉,医院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李会长说这位小兄弟有资格,就有,你这混账东西!”
院长心里那个恨啊,这个冯清,做事怎么这么不靠谱,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叫他盯着点,今天千万不能出事。
没想到居然给自己搞这出,还让省里来的专家直接抓包,评选的事只怕就要黄了。
冯清愕然地看着院长,用手捂着被打得猪头样的脸,才认清楚场上的形势,不由身子一软,吓得瘫倒在地上。
不过这时别人也无暇理会他,此时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位老者和江辰身上。
老者上前几步,赞许的眼神看着江辰,问道:
“小伙子,不知师出何门,何处学医?”
“无师无门。”
“既无师无门,可通医理?”
“略知一二。”
“哦,既如此,患者所患何症?”
“痰涎郁结于胸,呼吸不畅。”
“如何诊治?”
“以针炙渡穴。
中脘、下脘、气海、关元,调理中焦气机,引气归元;
内关、公孙,调畅胃气,缓解打嗝;
百会、印堂,安神定志,宣畅头部阳气;
四关,升降一下左右气机,四肢气血。
再辅以瓜蒂散。
病人吐出痰涎,则病自消。”
老者拈须点头,想了一想,随便坚定道:
“好,小伙子,你来行针,老夫替你在这保驾护航,我看谁今天敢在这说三道四。”
说完,威严的目光四下一扫,最后在院长身上停下来。
院长一脸惶恐,连忙点头表现赞同,同时向下吩咐:
“快,医院所有能动的人,给李会长保驾护航,不让闲杂人等来捣乱。”
“老先生,你相信我?”
“信,当然信,你能将病理医理说得如此透彻,足见不是不学无术之辈。
放手施为!
出了什么差错自有老夫给你兜底!”
江辰听到这里,心下不由一阵感动:
这老者和自己素不相识,却对自己如此信任?!!
这三年他受尽冷眼和轻视,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重视。
当下也不矫情,对着老者拱了拱手,朗声道:
“既然得蒙老先生如此抬爱,今天我江辰定不辱使命。”
转头对着患者,在脑海中先过了一步施针的方法、轻重,确保万无一失后,丹田气起,在手指上形成一道金芒,飞快地在患者在身上施展起来。
虽然李会长如此看好他,但旁观的众人显然并不这么想,纷纷议论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