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肥也来来到红花面前,手扣在自己的佩刀上,防止着书生突然暴起发难。
书生见此愣了愣,卸掉了身上的最后一口气。
很快有人拿出夹板脚铐。
红花看着眼前被押着的人笑道:“感觉如何?”
书生:“大人想笑就笑吧,反正我生死都在大人一念之间,不过我倒是有几个问题想问大人,不知可不可以?”
红花饶有兴致的看了看他,放下了手中的书:“你一堂堂甘府第一少爷坐前第一门客夺命书生剑,应该已经都猜出来了吧,还用问本官?”
书生苦笑道:“正因为都猜出来了,才更要问个明白。”
红花哈哈大笑起来:“也别问了,直接说说你的猜想吧,能不能回答,就看本官心情了。”
书生:“大人,重兵守在这官渡之处,怕是早知道我等要借道南下,前往南越?”
红花不语,但也点头示意了下。
书生接着道:“按理说,我等行踪隐秘,无人能知道,就算是皇家密探也被我等甩开了,那么结果只能是百花州州府华之一了,上可通朝堂要员,下可联地方官吏,也只有他有这样的能力。”
书生顿了顿又接着道:“他怕是想更进一步,做一个郡守。这边你们一抓住人,他就会跳出来抢功劳,然后嫁祸于百花郡守甘河,此等包庇弑君的罪人,怕是也会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然后大人您怕是也能做这百花州的州府了。”
红花闻言一笑:“不愧是书生夺命剑,当真是智勇双全啊,不如你投靠我怎么样?”
书生苦笑道:“大人说好了给我留个全尸的,在下还有一事想不通,这霸刀肥天下第一刀怎么会跟在您这样一个县令身边?”
红花不语,老肥示意执法队把他押下去。
老肥疑惑的道:“小姐,何不把他的手筋脚筋挑断再收监?以他的实力想越狱不难。”
红花冷哼一声:“无妨,又是半天已过,皇家密探应该已经到了我们这边,就躲在哪里看着,他若要逃,只会让他主子和他一起死。”
太河对岸的德平和他的执法队还在守着,看不懂对面是什么路数,好在自家师爷带着一群临时凑起来的六百多民兵及时赶到,让自己的危机感顿时少了一大半。
德平看了看河对岸,猛灌了一口水:“太河府王刚大人可有消息过来?”
师爷:“并没有任何消息传来。”顿了顿接着道:“大人依我看还是静观其变的好,若是大宋真打过来了,咱们再逃…再撤军也不迟。”
德平又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看了看对面:“就怕到时想撤都撤不了啊,大宋的兵都是以一当十的。”
两人满脸无奈。
周围的一群被临时集合起来的几百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估摸着要是有人喊上一嗓子:快逃啊。
那就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南越太河府王刚,因为身宽体胖好睡觉,一觉睡到自然醒,所以一般没什么大事,都会压着下午一起处理。
刚刚睡醒的王刚起身穿好衣服,下面人就抬了饭桌上来,一道道香喷喷的饭菜端饭他面前。
摒退了下人,这时家里的管事吴勇也拿着各种文件上前慢慢说道,将今天各地报上来的事情汇报一遍。
听到一些好笑的琐事,王刚还会仰头哈哈一笑。
不过他最关心的还是泰德县,泰德县可是他的宝库,每年商户的孝敬是真不少,来自大宋各地的奇珍异宝,他可是收了满满的一间屋子。
王刚问道:“泰德县有没有什么事?”
吴勇回道:“并无其他事情,只是太河县飞鸽传书过来说,大宋于百花镇官渡口屯兵数百人。”顿了顿看了眼王刚。
王刚闻言也是眉头一皱:“这个德平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好端端的怎么会屯兵,而且还是在百花镇,你速速去打听看看大宋境内可有什么消息传出。”
吴勇告退。
王刚手里的鸡腿瞬间不香了,起身来到屋外,看着边上侯着的人道:“速去找谢丹来见我。”
谢丹是太河府辖内的驻守军的军士长,其麾下三千南越精兵,主要负责维护太河府的平稳。
因为驻军不仅要维护商贸通道的安全,还要拱卫府台安全,一般都是距离州府大院二十里路程的郊外,一般府台有事,执法队还是能应付得过来的。
此人身高马大,一手长刀耍得贼六,听闻也是南越高手,曾经在太河县冲突中以一当十,将大宋精兵打的丢盔卸甲。
所以一般哪里不稳定,有些人搞事情,王刚都会喊他来商议处理。
此时的谢丹正在自己驻扎的营帐内拿着药酒使劲儿的擦着自己的腰,够不到的地方就拿个裹着布条的东西搓。
这时外面一人求见道:“军士长大人,府台王大人有事,要您过去一下。”
谢丹嘴角抽了一下,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怎么:“知道了,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