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发展测验，是用从兵部带来的特殊装备进行测试。

班主任冷泉领着高一30班的学生，在一间测验室前排队，忍不住絮絮叨叨，

“第一，千万不要胡乱操作甚至发出攻击，破坏了测试仪器，很贵的，搞破一台，基本就跟高中说拜拜了。”

“冷老师，我们怎么会胡乱操作，怎么可能会发出攻击呀？是会有幻觉吗？”

冷泉看一眼提出问题的新生，有印象，知道是某个官吏家庭的子女，没什么本事，鼻孔倒是朝天，被人叫做公子的，

“职业发展测验，是测验你的一生，你的未来，职业发展的前景。简单来说，就是给你算命，不过，是用AI来算命。”

冷泉老师语重心长，“同学们，能看到自己未来人生的轨迹，这难道不是最大的幻觉吗？测试结果出来，你们不要不接受，但也不要完全就认同了测验的结果，人的命运终究是在自己手里的。高一测试的结果不理想，高二，高三还可以再测。”

新生们都没有测试过这个东西，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冷老师特意看了陈广一眼，“陈广，你的情况特别，你算是高三的留级生，所以你只能测这一次，把握住机会。”

陈广心态放松，笑道，“冷老师，你以前的测试结果是什么？”

“我？”冷老师回想了一下，“我的测试结果，是成为剑南高级中学的高中部带班班主任、优秀教师，我现在已经是了。”

话说完，面前的房门打开，

熊猫教官大声在里面招呼，“都进来！”

学生们鱼贯而入，目光都投向了场地中央的一个机器。

在空旷的房间中。放着一台在陈广看来，很像是CT机的大型仪器。

可以让一个壮汉躺在上面的检测台上，被送进环状的检测部进行检测。

平平无奇、沉默寡言，让人没有什么特殊印象的另一位教官，正沉默站在仪器旁边。

“这是兵部最高级的科技成果，之一，职业发展倾向测试器，当然我们更喜欢叫它，算命机。”

熊猫教官背手立在新生们身前，看到最后一个学生也进来了，房间的房门自动关上，便朗声开口介绍，

“一个人，将来能够发展到什么阶级，是住大别墅，住高层贫民窟。还是流浪街头？一辈子能有多少收入？最合适的职业是什么，职业水平能达到什么等级？最适合在什么地区、什么组织、什么职位上发展？这些问题，每个人都很好奇。同时，这些问题，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其实90%都是确定的，只不过它们被笼上了一层命运的迷雾，因此显得模糊、朦胧。”

熊猫教官手指了指身后的大型仪器，“这台仪器编号01948，30年来不断迭代升级，30年来为超过455241人测试过他们的命运。从今年9月的跟踪监测结果来看，45万5千人中，比它测试结果过得更好的，有3042人，占比0.668%，1000人中没有一个能超过它给出的天花板。比它测试结果过得更坏的，有335019人，占比73.592%，要过得更坏，却是很容易的。”

“明白了吗？”熊猫教官瞪视着在场每一个人，“这台仪器，测的就是你们这辈子根据你们的出身、性格、天赋、运气能达到的上限。这样一次测试在市场上要价超过10万元，你们这次测试所需费用都由兵部全覆盖了，珍惜机会，知道感恩，现在，开始测试！”

熊猫教官说完，随便点了一个男生，“你，去！”

男生战战兢兢爬上测试台，那架势不像是要爬上检测仪，倒像是爬上砧板似的。

平台拖着他进入环形显示器内部，整座机器都亮起幽蓝的光芒。

不一会儿，男生身子紧绷着，被送了出来。

“三等公民。”

熊猫教官看着仪器外部显示屏弹出的结果，面无表情的宣判。

其貌不扬的男生从操作台上爬下来，整个人似乎还有点恍惚，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回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