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宇盛焦急地将满歌的头掰起来和自己对视,“歌儿这是怎么了,可是朕吓着你了?”
满歌轻轻摇摇头,“不曾。只是臣妾想着禁足的顺贵人。后宫之中,无宠之人定是过得十分艰难,也不知道隔夜的栗子糕她可豆吃得上,臣妾却故意将它放了一夜,真是罪该万死。”
转折生硬,毫无话术可言。
东方宇盛眸色微冷,他的手抚上满歌的脸蛋,“歌儿真是菩萨心肠。”
满歌像是没有察觉东方宇盛的语气变化,将自己的头的重量都压在他手中。眸光温柔地看向东方宇盛,可眼底的紧张却让东方宇盛一览无余。
“皇上,臣妾想着,如今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已经大好,臣妾又已经恢复康健,何不解了顺贵人妹妹的禁足?顺贵人妹妹是太后娘娘家人,太后娘娘也会很担心她的。”
东方宇盛突然捏起满歌的下巴,“太后找你了?”
“我,”满歌眼眶蓦地变得通红,“没······只是向太后娘娘请安,然后看着太后娘娘精神不济,她定是很担心顺贵人的。”
“若不说真话,朕便治你欺君之罪。”
“可是,是,是臣妾自觉顺贵人妹妹可怜······”一句话让满歌说得磕磕绊绊,到最后几乎要听不清声音。
东方宇盛放下捏着满歌下巴的手,看着满歌白皙的皮肤上的红印子,“此事朕会考虑,你回去罢。”
满歌站起来离开东方宇盛三步,微微往下弯了弯唇,楚楚可怜地开口,“皇上会怪罪臣妾吗?”
东方宇盛细细看着满歌的神情,却没有看出什么破绽。片刻后,终究是他败下阵来,又将满歌拉到自己怀中。
“好啦,朕不怪你。朕知道是歌儿由己推人,可顺贵人乃是不祥之人,朕要多做思量才好,歌儿明白吗?”
听见此话,满歌装作惊喜地抬眸, 轻轻松了一口气,“好,臣妾就替······替顺贵人先谢谢皇上啦!”
东方宇盛眼睛微眯,将下巴靠在满歌头上,“回去好好休息,朕今晚依旧陪你用晚膳。”
待满歌离开后,东方宇盛出了后殿坐在案桌前。
“王忠心,今日后宫又发生什么朕不知道的事情了?”
王忠心抹了抹额头的虚汗,“回皇上,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啊。”
“既然如此,”东方宇盛被气笑,“那你这太监总管的人头便可以不要了,只管去寿华宫服侍太后便好!”
王忠心一急,膝盖“噗通”着地,“皇上,皇上恕罪,奴才现在就去查,现在就去。”
不多时,王忠心便带回来了满歌今日请安过后去寿华宫呆了半个时辰,中间太后娘娘还遣散宫女太监,最后出来之时满歌像是哭过,的消息。
“朕这母后,当真是朕的好母后。”东方宇盛看着手中的奏折,却一字都看不下去。
“王忠心,传朕旨意,顺贵人谷梁燕姿,身带不详之气,褫夺封号降为更衣,即日解除禁足,迁育心轩。”
王忠心将腰弯得更低,领命便要出去。
“慢。”东方宇盛叫住他,“小仪于絮晚,常在游静好,自请往神仁阁为景妃祈福,端良着德,贤明成性。应为后宫和睦之典范。朕唯愿后宫淑慎,有温惠之心,因而晋于小仪为婕妤,游常在为美人。”
说罢,他看着王忠心,“为朕拟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