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皇贵妃娘娘控制着力道，将筷子轻轻放在一旁，“舒答应这是何意？”

“嫔妾只是重复了影影姑娘的话而已。”

温晔莹笑眯眯地，“原来娘娘也觉得这话不妥当啊。”

“娘娘！”

影影站出来跪下，“奴婢只是看见那菜过于杂乱才这样以为，但奴婢从未说过舒答应吃的是猪食！”

“你倒是会花言巧语，”温晔莹目光锐利，“你当真以为你在御膳房的一言一行，旁人都不会知晓吗！”

“够了。”惠皇贵妃娘娘冷声。

“影影她只是因着所见才会有她所言。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本宫记得舒答应是尤其懂这个道理的。”

温晔莹嗤笑一声，“只要娘娘不在意，嫔妾自然也是不在意的。”

“那便好，”惠皇贵妃娘娘长长的指甲戳入掌心，“本宫要午憩了，影影，送客！”

影影站起来，一脸不情不愿，“舒答应，请。”

温晔莹看着芜花有些凌乱地将那些吃食收起来，才慢悠悠地先影影半步出了长信宫正殿。

正殿之外，影影“哼”了一声，“奴婢就送到这里了，还请小主慢走。”

“等一下。”温晔莹叫住她，拉着芜花的手走在她跟前。

接着，她暗暗用力，芜花被甩着向前，手中的食盒撞在影影身上。

里面的吃食将影影的裙摆和鞋子弄得奇脏。

“舒答应，你放肆！”

影影一下子跳起来，指着温晔莹。

温晔莹单手狠狠地捏住影影两边脸颊，目光犀利，“你说什么。”

影影被吓得颤了一下。

对啊，她只是一个奴婢，怎么可以说舒答应放肆······

惠皇贵妃娘娘听着殿外的响动，也立马扶着绰绰的手出来。

“舒答应，你这是在做什么。”

温晔莹满不在乎地将影影往旁边一甩，拍了拍手。

“娘娘宫中的宫女好生没有规矩，嫔妾小惩大戒而已。”

影影恰好被摔到有着吃食的那一边，脚底一滑，整个人跪在地上。

“娘娘！”

影影跪走上前，“奴婢是一时失言。可是是舒答应故意将这些······”

“放肆！”惠皇贵妃娘娘娇喝一声。

“舒答应是宫中小主，你怎可如此不知轻重。给舒答应道歉。”

影影深知惠皇贵妃娘娘是在给她台阶下，便忙慌地转而跪向温晔莹。

“对不住，舒答应。都是奴婢的错，请舒答应原谅奴婢。”

温晔莹好整以暇地看着影影，“若是本小主不原谅呢？”

惠皇贵妃娘娘脸色一沉，“舒答应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温晔莹挑衅似的踢了踢影影的手。

“只是嫔妾今日想翻一翻旧账。”

“那日影影姑娘对嫔妾母亲与嫔妾口出恶言，嫔妾不过反击几句，就被在宫道上罚站了一个时辰。”

“娘娘说过要给影影姑娘掌嘴，嫔妾瞧着这七八日影影姑娘的脸还是像朵花似的，想必是没有掌嘴吧。”

“今日，影影姑娘御膳房大放厥词，说嫔妾所食是猪食。方才又尊卑不分，直言是嫔妾放肆。”

“娘娘竟然想着让她轻飘飘地说一句‘对不住’就想翻篇了？”

温晔莹知晓惠皇贵妃娘娘最厌恶自己母亲的身份，此时便故意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