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侍卫站起来走到言辞身后,背着手将头凑在她耳边,“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言辞不在意地摇摇头,“当日奴婢不在凝和堂。”
“后面是璎珞姑娘来找奴婢去的。”
“想必皇上也是因为此事才会对延福宫起了戒心。”
言辞将锦囊收在袖子中,走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水,“只希望一切快些好起来吧。”
“一定会的。”牧侍卫拍了拍她的肩膀,从怀中掏出一包蜜饯。
“我本是想着今夜值守的时候用此物解解馋的,可方才我与别人换了班,也不想吃了。”
“你要不要,若不要,便浪费了。”
“那便给奴婢罢。”言辞看着那包蜜饯,想起这几日若思喝药的时候总是嫌药苦。
可宫中的蜜饯又甜又腻,若思也总是不肯吃。
这来客阁的蜜饯倒是甜得刚刚好,适合用来哄她。
牧侍卫看见言辞接那包蜜饯接得自然,心中自然欢喜。
恰好此时,遥远又悠扬的撞钟声响起。
“哟,寅时了。我要回去交班了。”说罢,牧侍卫匆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服饰。
“待会你和那太医说,顺着来时路回去便不会出问题了。”
言辞点头福身,看着牧侍卫赶出去。
而这边,若思房中。
齐太医给她撒上一层金疮药,“你自个也是医者,怎的伤口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碍事,”若思调整了一下坐姿,“伤都伤了,总不能白受。”
齐太医给她包扎的手微微一顿,“康贵妃娘娘也受了伤,如今太医院总是紧着养性殿,你这伤早就是白受了。”
若思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低眸敛去眸中的笑意。
“话虽如此。可若不是我们娘娘扑上去,这伤口可就得留在那康贵妃娘娘身上了。”
“你的伤口比她的好处理许多。”齐太医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替若思扯好衣物。
这几日总是时不时要请太医来,因此若思一直是和衣而眠,眼下也无太多不妥当的地方。
齐太医将桌子上另一位太医给的金疮药扔进自己的药箱里,再将自己带过来的放到若思手中。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不拘何时都可以用的。”
他又取出一包蜜饯,“这是我托别个带进来的来客阁的蜜饯。宫中蜜饯难吃,你若是觉得嘴巴苦,便吃这个。”
“好,我知道了。”若思应了一声,将东西放在一旁,看着齐太医收拾药箱。
正当他收拾好,言辞便端着一铜盆温水进来。
“言辞姑娘,”齐太医拱手,“接下来有劳言辞姑娘了,臣告退。”
言辞也微微福身,“齐太医慢走。”
待齐太医走后,言辞才湿了一方棉布给若思擦手。
“这是来客阁的蜜饯······”言辞从袖子中取出一包蜜饯,“怎的这也有一包?”
若思将棉布放在一旁,“这是齐太医带过来的,你的这是?”
“哦,”言辞答非所问,“我想着平日里你总是喊嘴巴苦,留给你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