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贵妃娘娘笑笑,“昔日臣妾为岁安的婚事急得团团转,还是皇后娘娘相助,岁安如今记着娘娘的恩情呢。”
“岁安自小乖巧懂事,也喊我一声母后,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满歌拍拍端贵妃娘娘的手,让她不要放在心上。
端贵妃娘娘母家无人,在宫中空得高位却没有宠爱,一儿一女也不是自己亲生,东方瑾璜更是看着就不会有什么成就,自然不会有人想巴结。
因而,当时东方岁安及笄已经一年半,却还是没有物色到好人家。
眼看着东方沉璧的女儿都百日礼了,端贵妃娘娘自然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昔日嘉宁公主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不将东方岁安的婚事定下,端贵妃娘娘是一刻都不得安心。
因而,在满歌帮忙后,端贵妃娘娘便一直记着恩情,慢慢也和满歌熟络了起来。
在两人说着话的时候,絮晚也过来了。
“端贵妃娘娘也在,”絮晚扶着流萤的手,“正好了,也帮臣妾看看这几个男子。”
端贵妃娘娘轻笑,“臣妾看了算什么数,温婧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得要她看过呢。”
“哎——”
絮晚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温婧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脾气,分明小时候还是软乎乎的,跟个小团子似的。”
端贵妃娘娘和满歌对看一眼,说道,“这女大十八变,温婧活泼,纯秾文静,敬淑妃娘娘这才是好福气呢。”
“歌儿你瞧,”絮晚将画卷摊开,“贵妃娘娘是愈来愈会嘲弄人了。”
“快些帮我瞧瞧,如若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满
歌听着,吩咐桃枝将所有画像都挂起来,几人慢慢看着。
另一边。
东方温婧的帐篷就在絮晚帐篷的旁边。
在絮晚走后,东方瑾珵就径直进了东方温婧的帐篷。
“你倒是逍遥自在,”东方瑾珵怒声,“都忘了你那母妃都做过什么事情了吗!”
背对着东方瑾珵的东方温婧被吓了一跳,手里的刺绣跌落在地。
她机械地转过身,“二皇兄来了。你们都退下吧。”
东方瑾珵踢开一张凳子坐下,“你如今的母妃正给你物色着夫君是不是?”
“本皇子和你说了,凛国十五年之期将到,到时候免不得又要公主和亲,你必须去!”
“昔日如若不是你那好外祖父,我嘉佑国何需没了这么多性命,你必须赎罪!”
从五岁起就一直听着这样的话的东方温婧再一次红了眼眶。
可是,此次她不想再忍让。
她抬起头,一字一句地问,“你我同是李德妃的孩儿,为何只要我赎罪?”
“孽障!”
东方瑾珵怒而站起,踹了东方温婧心窝子一脚,“认了个敬淑妃娘娘,就敢直呼自己母亲的名讳了是不是!”
“本皇子告诉你,若你敢不听本皇子的话,本皇子有是法子惩治你与你的好妹妹。”
说罢,他一甩袖子,大步离开。
伺候东方温婧的人赶紧将她扶到床上,脱下上裳查看伤势。
又是紫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