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归楼不答话,打量周围好久,才记起先前之事,呢喃道:“那孩子怎么样儿了?。”“昨晚醒的,没事了。”
“那就好。”
“好什么,你不感觉这是有预谋的吗?”
“我知道。”
“知道你还犯傻。”
“可再怎么知道,那孩子重伤,生命垂危,都是事实,我怎能见死不救。”
梅笑楼道:“你就不该插手萧家的事,这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让他们自己斗个你死我活就好,我们走。”
说着抱起雁归楼,正要起身,听旁边萧老太爷道:“孩子过来。”
梅笑楼一个冷眼望过去,却抵不住雁归楼起身下榻徐徐而去的背影。
那老人目光浑浊道:“我的露荷出事了。”
雁归楼将颈间银链摘下来,下面坠的正是那块多彩翠玉。
交到老人手里道:“难得你还记得这个坠入,也不枉我戴它来见你,这是萧夫人过世前,让我从她颈间取下来,传给他独子的传家之物。”
老人看了许久,才道:“孩子叫萧儿,露荷怎么死的?”
雁归楼此时也无力隐瞒道:“萧夫人终是所托非人,那云郎一心想着什么前朝宝藏,逼了她一辈子。”
“后来被人下毒。活体埋葬,本是一尸两命的结局,恰巧我路过,保下了孩子。”
老人听后眼泪长流,浸湿了枕头,却说不出一个字。
雁归楼只得又继续道:“萧露荷撑着一口气,保证了腹中胎儿顺利降生,此生无憾走的安祥。”
“唯独未能回到您身边,膝前忏悔,心里愧疚,她忘了回家的路,想将尸骨撒在回安阳的路上,于是我就将她的骨灰带了回来。”
“还有孩子,您可愿相见?”
老人决然道:“不见,露荷将孩子给了您,就随她的愿吧!”
“这两天,我那几个孽障,说你是雁归楼可是真的。”
雁归楼面色不改道:“正是,你那大儿子是个畜牲,当初茶马帮覆灭之时,让他逃了狗命。如今竟然连个走江湖卖艺的戏子也要欺负,你最好警告他安份点。雁某可不是吃素的。”
老人道:“老三,你带梅公子先下去。”
梅笑楼心知此时的雁归楼没有武功傍身,已经与寻常人无异,根本不想离开。
雁归楼向他挥了挥手,只得退去。
待人走后,那老人道:“孩子,前朝皇室宝藏,并非空穴来风,我萧家就是看守宝藏钥匙之人。”
雁归楼乍听此言也变了面色,可细想来又与自己何干?前朝都覆灭六十余年了。
见雁归楼似是并不上心。
老人道:“这个坠子是开启宝藏的钥匙,但是宝藏具体在什么地方,无人知晓,宝藏图在前朝皇室之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