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有些委屈,心想从认识到现在,一直都是本皇子在追着你跑,任你教训,任你打骂,还要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你可倒好,说走就走,雁归楼你凭的是什么?
你一个山野莾夫,就凭本王看重你,你就恃宠而骄。
本王的威严何在?
这人就不能惯!
再这样惯下去,宠下去,等把人带回去了,也惯成祖宗了。
本王还如何能使唤得动你。
越想越气,回到客栈,这时那店小二倒是回来了。
他怒极,也不问雁归楼有没有回来,直接在楼下要了两坛酒,一盘花生米,吃了起来。
喝的酩酊大醉,嘴里还不忘唠叨着:“瞧把你惯的,说是你的爪牙,那是给你三分薄面,你还真把本王当跑腿的了,每次都悄悄离开。”
“你不就是想丢下我吗?你丢啊,你个有眼不识金镶玉的东西。”
“呵呵,本王的身份说出来吓死你,让你再瞧不起本王,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配。”
说着,嚼着手中花生豆。似嚼着雁归楼血肉,恨不能几口吞下,两人再也不分开。
旁边店小二见这客人喝的满嘴胡言乱语,活像个被娇妻戴了帽子的绿头乌龟。
也小声嘀咕道:“这人喝多了酒,也真是没谱。还本王!从没见过身边不带仆从,连妻子也跟人跑了的本王,啧啧。”
嘀咕着,还摇了摇头,世风日下,世风日下,连妻子都养不起的男人也敢称王称八了。
见后半夜也没有客人,街上三三两两行人走过,听说萧宅着火了,还死了人。
衙门里的官差连夜叫了许多人问话,也没个结果,想想挺可怕。
万一那杀人凶手无处藏身,躲进店里怎么办?
想想赶紧起身将店门关上了。只是他没细看,店门口那井泉上的水已经被人洗的通红,正一点点的被水冲淡了颜色。
梅笑楼一醉方休,一醉解千愁,一醉就直接醉倒在了大堂。
他很委屈,感觉自己付出良多,却换不来小楼半点回顾。
岂不知雁归楼更委屈,退出鬼影卫,原打算回家的。
一朝被他从雁归楼酒家劫出来,漏了行踪,就陷入了一个又一个的迷案中。
半年下来,不光无法为自己疗伤,也得不到弟子们的精心照顾,气得苏小佩容哥儿几次询问,早就想把梅笑楼做掉。
可是未经允许,不光不能做掉他,遇上事了还得暗中照拂。
他们已经知道梅笑楼亦不是普通人物,每次住店都要暗中纠集一批门人,严防死守,才能让小师父睡个好觉。
不仅如此,京中的云来客栈也是折在此人手中,只可惜那伙人只是受雇于人的江湖杀手,保密措失做到极致,半点线索也不曾留下。
至于梅笑楼是谁,何人要杀他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