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张着厚嘴猪唇。狂喜道:“原来老子交上桃花运了,云擎天,你杀我乌族几十万兵士,如今送上你儿子登门谢罪,这赔礼本王笑纳了。”
说这一挥手,众员猛将并肩而上,一时竟将云天音逼的节节败退,退到王帐中央时,直觉脚下微震。
暗道不好,刚要纵身逃走,当头一张大网罩下,那网不知是什么材质,挥剑一砍之下,竟是丝毫未损。
等她再用无影蚕丝切开网后,一切已经迟了,脚下地面钢刀根根竖起,而她也被一个巨大的铁笼困住。
顷刻间铁笼外长枪一杆杆扎了进来,在她的周身,高高叠起。
数十名武士,数十柄长枪硬生生压在她的肩头,周身。令她分毫也反抗不得,直直向那地上的刀阵扑去。
这一幕被外面的容哥儿瞧见,赶紧将一柄长枪踢了进来,暂时接住了云天音下坠的身体,而她的一条腿也被刀阵穿透,血流不止。
这是最后一战,明明早料到了,不会有好的结果,却没料到自己会被擒住。
铁栏外面那个人,十几年前于战场上侮辱了她的二哥,又吃了二哥的心脏眼睛,喝了脑浆,这不是一个人,这是一头畜生。
也是月前在白露城。
这头畜牲生生吃了杀小虎的眼睛,掏出了他的肚肠。
要说云天音对他有多恨,自然是恨不过将整个云家军算计在股掌中的皇帝。
但她发誓与此人不共戴天。那就是绝对的不共戴天。
那人一步步向她走近,裹挟着浓重的腥膻骚气扑鼻而来。
此人高大威猛,膘肥体壮。五官同样粗犷,猥琐。
作为多年的上位者,查哈鲁能长出这样猥琐的面孔,也当真是相由心生了。
此人带足了野蛮气息,穿着打扮也极为另类,身上挂满了坠饰,光是左耳上的一只耳环,就有碗口那么大,拇指粗细,上面穿着五颗金珠,每一颗都有拇指那么大。
云天音见他走来,向容哥儿传音道:“容八,赶紧逃出去,通知江家兄弟先带队隐藏起来,三天内若原计划不能执行,你们就带兵返回。”
容哥儿听后一愣,云天音道:“军令如山,立刻执行。”
容哥儿知道再拖下去,所有将士都将丧命于此,只得一闪身退出大帐,人影全无。
随后,外面也传来了撤军的号角。
查哈鲁王走到囚笼前,将手伸进去,在云天音脸上捏了一把,却险些将云天音恶心吐了。
她在军中长大,对男女大防未有太多看重,梅笑楼也经常在他受伤时为她洗脸洗脚,可是眼前人真的让人受不了。
见云天音露出嫌弃的表情,却一语不发。
查哈鲁又道:“我知道你云家人都清高,受不得我们身上的腥膻骚气。”
“那又怎么样?多年以前那个少年比你大些,见了本王吐了一地,后来还不是被本王按在胯下承欢,”
“若不是无法与盟友交代,那时本王是想带他回来的,只是可惜了,若早知道是那样的人间尤物,本王绝不与人结盟。那次本王失算,只好带回了他的那颗心脏,与本王日夜相伴。”
“好在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你云家人自是个个容颜如玉,告诉本王,你是老几。”
云天音双眼泛红,所问非所答道:“你的盟友是谁,你挖了二哥的心。”
查哈鲁同样所问非所答道:“若你想活命,留在漠北,做我的王妃。”
云天音目光犀利,杀气凛然:“你休想。”
“无论我是死是活,都会灭了乌察木族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