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非是老僧托大,天音世子从小重疾缠身,他的身体状况老僧更为了解。若论治疗非护国寺不可。”
见洪朝寸步不让,皇帝身旁太监尖声道:“大胆刁民,竟敢忤逆圣意。你是不要命了吗?”
“阿弥陀佛”洪朝大师道一声佛号后闭目诵经。
这时殿外侍卫来报:“报,陛下,药王宗秦沧海求见。”
“什么,秦沧海,那可是这个时代的医圣啊!”
“不对呀!不是说药王宗覆灭之时他就死了吗?难道……”
“可不是,那么多的医术典籍,名贵草药被洗劫一空,药王宗从此以后就彻底消失了。”
待来人走近,众人见到是一个仙风道骨中年人,满头乌发垂下,仅在两鬓处添了两缕令人醒目的白霜。
看面目慈眉善目,无皱纹,也无老人斑,除了唇色泛白,略带憔悴,这就是一张中年人的面相。
难怪当年长生不老丹方那般令世人疯狂,论谁八十多岁的年纪活出四十多岁的样貌也会为之疯狂。
秦沧海走上金銮殿,刚向皇帝见了礼后,忙扑向囚笼:“小月亮,你这是怎么了。”
而后再也无法镇定,抓起云天音手腕,赶紧把脉。
这一把脉,垂眸半晌,朝臣也都大气不敢喘。
这还是秦沧海年初在大西北乐安公主府分别数月后,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徒弟,原想那次他为给人解寒冰掌,内力散尽,无法压制体内胎毒已经十分凶险,没想到这次更惨,这几乎已经与死人无甚区别了。
半晌后才道:“陛下,世子中了两种蛊毒,一种哑药,而这外伤您也看到了,宫中太医没这救人的本事,就是老夫出手,至少也要四个月,人才能醒转。”
老梁皇哪能相信这些,原以为只是遭了酷刑,失血过多,等朝会结束,将人带去后殿施几针就能清醒,只好又道:“传太医,将太医院所有人都召来。”
随着传旨太监远去,一众侍卫手捧木匣而来。
木匣打开,里面是一把古朴的宝剑。
南旋归上前,将宝剑拾起,伴随着铮铮嗡鸣,利刃出鞘。
剑身泛着幽幽蓝光,几十年未出鞘,依旧森寒无比,光可照人。
老梁皇幽幽开口:“这是前朝护国云将军的佩剑,后来被父皇寻回,本欲赐给擎天元帅的,只可惜,唉!……旋归,动手吧!”
南旋归拿起宝剑,手挽剑花,唰唰声传来,火星四溅,眨眼间,坚不可摧的玄铁囚笼四分五裂。
又是几剑下去,束缚云天音手脚的铁链也被除去。
随着铁链脱落,手腕脚踝上的磨伤已经隐隐见骨。
众人看了无不心痛,洪朝大师拨弄念珠的手转动飞快。
云承江宇豪俱都眼尾泛红,云舒已经哭成了泪人。
秦沧海忙拿出怀中药物,一点点为云天音包扎。
而剩下刺穿琵琶骨的两条铁链,南旋归却无法出手了,他的眼前又出现了雁归楼的影子。
他的爱徒,人又在哪。
想起这些,不觉手有些抖,那次是雁归楼自己将宝剑震出体外,而眼前,谁又能帮他。
见他无动作,洪朝大师上前道:“南大人”
南旋归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将宝剑递给了洪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