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英豪坐在床上,手上脚上都上了锁链,手指血肉模糊,有几枚指甲已经被拔去。
显然这三个月,他过的甚是辛苦。
一见弟弟前来,低声道:“宇豪快走,拿着云佩去投军,快走,莫要回来,快走啊!”
江宇豪本就是有备而来,又见哥哥境况,哪里肯走。
可是他本不想惊动那恶少的,如今见哥哥四肢被锁,不惊动人,好似跟本不可能。
只好派人出去找钥匙,自己也在屋中寻找能打开锁链的器具。
他的同伴找来了那个家丁,家丁被挟迫只好偷溜进少爷房间取出了钥匙。
将哥哥的手脚锁链打开。哥哥却道:“宇豪,放手吧,没用的。
带上你找来的伙伴去投军,拿上云纹木佩,云家军会照顾你的。”
江宇豪不明所以,细看下才发现原来是哥哥脖子上有一条锁链,很细小,拴在了床头,另一头则穿透了江英豪的皮肉,拴在锁骨上。
江宇豪敞开了他的衣服,看到了哥哥脖子上的锁链,也看到了他衣服下的伤。
原来那恶少不光喜好龙阳,也喜好虐待、烧伤、烫伤,三个月下来,哥哥除了那张脸,身上早已遍体鳞伤了。
以那恶少的变态程度,哥哥若再留在这里。估计也没多少日子好活。
江宇豪徒手将木床拉坏,尽管自己的双手已经被勒的鲜血淋漓,哪里有心上的伤来的更痛。
虽然几人行事已经很隐秘,可是快出后院时,还是被恶少阻止了。
他的伙伴只好在院中放了几把火,才将众人救了出来。
可是那富家恶少府中家丁无数,转眼间大火被扑灭,人也挡在了江家兄弟面前,也就在街头上演了云天音所看到的拳武行。
云天音手里摸索着那枚云纹木佩,年深日久,通体发亮,已然包浆,可见主人甚是喜爱,时常把玩。
她不急不徐道:“云家军的铜佩,父亲几年才刻得一枚,以往见铜佩,连县太爷都是要磕头下跪的,若不是父帅为避免军中独大之嫌,早就上奏皇帝为获得铜佩之人委派官衔了。
就算这小小一枚木佩,虽是出自将士自己之手,但战士退伍之前所带物品也需严格检查,若没资格带走木佩,这木佩也绝不会出现在民间。
有了这枚木佩,见官不下跪,种田不收租,经商不纳税,三代子女上学堂,不交塾修,子女不经考核入军,也可以免子女征兵之事。
种种好处,皆是将士们浴血沙场所换得的。
什么时候我云家军的图腾竟沦落到让一个下贱妇人随意辱骂践踏了,来人,将江家二老、江家二子、江家儿媳、富商之子、富商管事,全部押去县衙。
一听这话,看那小小孩童虽面色枯黄,眼睛却是大而明亮,让人无端臣服。
再看他身旁一众半大少年,虽穿着普通,人也个个精神抖擞。哪像自己这些人,打了人,闹了事,虽是逃过一劫,却也得罪了富商之子,人人顶着一副丧家犬模样。
江家兄弟互看一眼齐齐下跪道:“原来你就是云家小世子爷,我等愿终生追随世子爷左右,誓死效忠,永不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