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状态还没完全恢复的女孩像极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小朋友。
她眼睫挂着泪珠,双手攥着男人的衣角,小脸依赖地贴着他宽厚温热的胸膛。
“漾漾宝贝。”
岑昼小心翼翼地避着她膝盖上的伤口,动作轻柔地把她放在大腿上。
他抚摸着她的脑袋,“有我在,已经没事了,所以能不能告诉哥哥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闻言,怀里的小姑娘瑟缩了一下。
女人尖锐的骂声,敲打手掌很疼的枯黄色戒尺,甩在脸上的照片。
窒息痛苦的回忆让她小脸白了白,情绪被刺得又有些波动了起来。
“呜.....”
乔知漾绷紧着身躯,下意识地寻找到她觉得安全的地方,然后害怕地将脸颊往他宽厚的胸膛里埋了埋。
“宝贝别怕。”
岑昼轻抚着她有些轻颤的背脊,沉稳温润的嗓音耐心地哄着,“我在。”
听着他温柔的语调,靠着他宽厚的怀里,乔知漾绷紧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她吸了吸鼻子,“我妈妈找到我了,她拿着戒尺,让我跪下,让我说出我做错了什么。”
“我差一点点就怕得妥协了,但我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三哥的声音,您说过我不用再受委屈,因为您在。”
乖乖窝在怀里的女孩抬起小脸,浅茶色的双瞳浮动着薄薄碎光,“所以我一下子就不怕了,我不但没有跪下,我还很勇敢反驳回去。”
“三哥。”
她双手贴着他的胸膛,眼尾晕染着湿漉漉的红,小小声,“我做得好不好?”
小姑娘的眼睛还含着些泪水,以这样被他抱在腿上的姿势,又乖又依赖地看着他,不自知的勾人。
岑昼喉结微滚。
终是没忍住低头,指尖摸了摸她的眼尾,嗓音暗哑,“嗯,宝贝做得好。”
被表扬了诶。
像是额头被贴了朵小红花,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地往他胸膛蹭了蹭。
“可是妈妈还说我跑到这里来读什么破服装设计,还说我开微博做旗袍种草姬很不入流。”
“我读服装设计和做旗袍种草姬,是因为我喜欢,我想要跟大家分享好看的旗袍。”
乔知漾轻轻地哼了哼,“它才不是不入流。”
“妈妈还说我涂的口红很鲜艳,穿的旗袍很短,连膝盖都露出来了。”
“她说对我很失望。”
说到这,她垂着脑袋,眼睛通红了几分。
“乖,不好听的话,我们就自动屏蔽,根本不用放在心里去。”
岑昼搂着她的腰,指腹温柔地摩挲了下她的红唇,眼底幽沉了几分,“穿什么衣服是你的权利,也是你的自由,再说了,这个唇釉很衬你的唇色,漂亮得哥哥都忍不住想亲了。”
被他轻抚着的唇有点痒。
随着他说话,清线的鼻息撩向敏感的耳尖,引起了阵酥麻的躁动。
精神状态还有几分像醉酒的女孩脸色烫了烫。
还是有几分冷静地摁住了他的指尖。
哒咩。
禁止坏坏。
她依偎着他的怀里,半张小脸都埋入他胸膛中,水眸湿润,闷声控诉着,“还有还有,她还注销掉我的微博,还想让我退学,还拿照片扔我的脸.....”
小姑娘显然是委屈坏了。
细细碎碎地数着刚才的事,像极个委屈的小爱人,朝他哼哼唧唧告状。
还娇气可爱地仰了仰脸蛋,将还有些疼的地方递给他看。
岑昼眸光暗了暗。
他怜惜地摸着她那边有些发红的颊边,贴耳低语,宠得不行,“好,哥哥记住了,一定会帮你报仇。”
乔知漾眼眸弯了弯。
想到了什么,脑袋上无形的小羊角又耷拉了下来。
“呜,我的窝还被退掉了。”
她无精打采地垂着眼睫,“我以后没有睡觉的地方了.....”
闻言,岑昼勾唇轻笑了一声。
他揉着她柔软的后颈,“这么坏啊,还把我家漾漾的窝给退了。”
女孩软呜一声。
整只羊更悲伤了。
“既然没有小羊窝了,那以后——”
岑昼低下眸,生得极好的凤眸像是一望无尽的深海,溺着勾人沦陷的漩涡,“不如就安心住在哥哥的家里吧。”
“哥哥的家很安全,绝对不会有人欺负你。”
他勾着她的软腰,将她控在怀中,唇角漾着温润无害的弧度,腹黑暗诱,“住进来好不好,让哥哥亲自保护你,嗯?”